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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說這姑娘身上除了摔傷還有些舊傷,花姐詢問她的時候,才發現這姑娘說的話根本聽不懂。祝纓來了,也聽不懂,只能從她那件靛藍的衣服的繡紋上判斷這與趙娘子的衣服繡紋有些相似之處,或許也可能是趙娘子的同族。

那這個問題就可大可小,祝纓決定先去現場看一看。墜樓的現場就是街上,只剩一灘血了。樓是一處酒樓,祝纓上去時,店家正拿水刷地,看到她來,哭喪著臉說:「大人,小人這回可真倒霉啊!」

這倒霉催的店家哪知道要保留現場?只覺得當時那一群人鬧得亂七八糟,又有人墜樓了,十分晦氣。早早打掃了,看著也舒服,也能再接待新的客人。殘肴撤去、桌椅欄杆窗台都擦乾淨了,打碎的花盆也掃了,拿水把地一刷。祝纓看時,別說什麼腳印、痕跡了,樓上雅座擦得跟新的似的。

祝纓當機立斷,把酒樓里的人都拘到了縣衙。

縣城本來就不太大,一橫一豎的兩條幹道呈「丄」字型,縣城其實與京城也是一個道理,都是繞著縣衙/皇宮附近住的人更富有一些、有勢力一些。湯家富裕,趙家也富裕又有趙娘子的來歷,他們在縣城的宅子與縣衙靠得也不遠。

趙娘子回家、跟兒子說話的這會兒功夫,祝纓派出的衙役已經把湯家的僕人也給拘到了。

湯家僕人這回不敢說謊了,說:「是個妓-女,小郎君心情不好,臨街吃酒召了她來作陪。誰知道她突然發了瘋,從樓上掉了下來。說是咱們家的人,只是順口,當時確是小郎君包的她來著。」

湯家小郎君在一旁,酒也嚇醒了,哆嗦了一下,道:「就、就是這樣!」祝纓看這小子的爹也來了,老頭看著也眼熟,對湯翁道:「令郎與案件有涉,我還要留他一留。」

那邊,杜大姐跑過來說:「那姑娘有點兒不太好!」

祝纓道:「退堂!」然後親自去了趙宅。

姑娘情況不太好,就得趁她還活著趕緊找個能問明她的話的人。要是趕得及呢,還能聽幾句,要是趕不及,就只能驗屍了。

祝纓就抓緊時間來找趙娘子了。

趙娘子心道:這縣令就是忒不痛快了,屁大點的事兒,弄得跟什麼了不得似的!又或者難道他要弄這個湯家?

她嘴裡卻並沒有說出來,反而很配合地跟著祝纓到了縣衙。姑娘被安置在前衙一間小偏房裡,花姐正陪著,杜大姐又回來煎藥了,姑娘已經咽不下東西了。

趙娘子皺皺眉,到了那張簡陋的竹床前,說了一句祝纓等人聽不懂的話。那姑娘又說了一句什麼,趙娘子對祝纓一攤手:「她也不是我的族人。」

祝纓指指姑娘衣服上的繡紋:「不是?」

趙娘子道:「大人以為『獠人』是什麼?」她又冷笑了起來,「一句『獠人』就完了麼?分許多部族的。」

祝纓問道:「那這位姑娘是哪一族的?您能找著聽得懂她的話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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