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灃雖然盡力,賓客卻是不多,只有莫主簿等隨行之人。請祝纓上坐,再讓趙蘇來拜,獻茶——酒就不敢再讓她喝了。
祝纓也解下一塊玉佩來給趙蘇,玉佩是鄭熹從京城打包了送過來的。鄭熹出手給祝纓的東西在京城或許算不上頂尖也是能看的,到了福祿縣就更是上品了。趙蘇也是見過一些珍寶的,接了玉佩一上手就知道此物價值不菲。
當下拜謝。
莫主簿等人也都上來恭喜,口裡說著吉祥話,心裡卻罵:趙灃好生狡猾!好生不要臉!就仗著大人心地好,就敢誆騙咱們大人!
此時他又忘了祝纓才到福祿縣後之「心機城府」以及「下手狠辣」,只記得祝纓開荒種地租耕牛了。
趙灃也微有得意地應酬。
一場酒喝到了下午,祝纓就在趙家又多停留了一天。
因是春耕,趙灃下午醒了酒也聽取一下春耕的進度,趙蘇便理直氣壯地到了客院來「侍奉義父」了。「子侄禮」執得名正而言順,且他也不是毫無準備來的。
祝纓正在批公文。
小吳在研墨,曹昌在準備明天去身的東西。趙蘇看著個祝纓蘸墨的空檔過來叫了一聲:「義父。」
祝纓道:「來了?你是接著在家住著看著怎麼調度家裡春耕,還是跟我回縣裡?」
趙蘇道:「自是侍奉義父回去,兒自十五歲起,就協助父親安排家事了。」
祝纓道:「嗯,我寫完這兩筆再與你細說。」
趙蘇答了一聲:「是。」
祝纓這份公文沒有避他,寫的內容是與春耕有關,是一條調兩頭耕牛給一個叫大揚壩的地方的令。春耕大致的規劃是照著她預先的計劃走的,然而中間也會有一些變動,需要及時調整。不調整問題也不大,就是誰攤上了誰倒霉。不過她既有餘力又有辦法,也就給解決了。
一邊接過曹昌遞過來的毛巾擦手,一邊說:「縣學的假還沒完,你也能有功夫好好想想將來的路。」
趙蘇道:「我聽義父的。」
祝纓道:「你是個有主意的人,自己的路會沒有想法嗎?」
趙蘇道:「以前是有的。可是如果見識短了,想法就是蠢念頭。兒在福祿縣活了二十年,想要立時補了二十年的見識也是不能夠的。義父見多識廣,必不會誤我。」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