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才發覺似乎說錯了話,不想祝纓是一點也沒有責怪的意思,說:「回去吧。」
…………
此時圍觀的人還未散去,一行人圍隨著祝纓回到了縣衙,也有人腿快,又同情項家,跑到他們家報信。兄妹倆的哥哥項大郎聽了,又是一急:「淨給我惹事!」
他的母親聽到了,走了出來說:「你去好好地將他們帶回來!」
「是。」
他母親道:「不管花多少錢都要把人好好帶回來。他們年紀小且不著急婚配,不急著分家、出嫁妝,家裡都由你來做主,你也該擔起責任來才是。」
項大郎聽了母親的話,眼淚險些被逼出來:「娘,娘怎麼說這個話呢?我沒有獨占家產的心思。」
「你是老大,是當家人,想當這個家當然是應該的。可也不該不顧他們的心,不顧我們的心。你爹去了,你只管著家業,倒也對,人不能顧前不顧後。可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親爹的仇也不肯報,又有什麼意思?你不能怪他們。」
這話太重,項大郎不停地磕頭:「娘、娘,我怎麼敢?他們成日嚷嚷是要招禍的。他們都好,是我不好。」
「唉,你去將他們領回來吧。」
項大郎心裡苦得像黃連,還得收拾了去縣衙,先遞帖子,再在門房裡等著,等得提心弔膽的。縣衙不遠處就是蘇鳴鸞的宅子,項大郎心中滋味難辨。
他的弟弟妹妹們此時的處境卻比他好很多,二人被捆進了縣衙,大門一關,隔絕了外面窺探的目光。
項安、項安二人也不怕,直挺挺地跪在當地。
祝纓問道:「你們會武藝?」
「是。」
「識字嗎?」
兩人一怔,又答:「認得。」
祝纓道:「行,鬆綁。」
童立童波還很猶豫,要勸祝纓:「大人,小心!」
侯五從外面回來正趕上這一聲,上來給兄妹倆鬆了綁。
祝纓對童立童波等人道:「這裡不用你們了,叫外面的人都散了吧。」
侯五也拍胸脯說:「有我呢。」
童立童波只得帶人離開,跨出院子前只聽祝纓說:「我考一考你們。」
兩人摸不著頭腦,對望一眼,只得走開。
那一邊,項樂問道:「大人何必戲耍我們?若說我們做得對,請放了我們,若說我們有心為非作歹,就請將我們下獄,你是好官,我們絕無二言。」
侯五罵道:「哪裡來的廢話?大人問話,你們就答!大人,我來試試這小子的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