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校尉心說,你現在想撇清是來不及啦,不過刺史大人估計現在不會跟你計較,算你運氣好。
祝纓道:「請。」
冷雲在前,裘縣令也不敢裝模作樣拂袖而去,只得跟著往裡進。
天亮了,陽氣十足,冷雲的膽氣也回來了,他打著哈欠等裘縣令進去。裘、常二人來見了他,他沒讓二人坐,就讓二人直挺挺地站在當地,氣氛頓時變僵。
兩人獨個兒進來了,他們帶的人還在外面,祝纓就不怕了,雖然她也奇怪為什麼派去的人沒有找到縣衙,派的可是丁校尉的人吶!
常校尉用力地瞪丁校尉,丁校尉小小聲地咳嗽。祝纓對冷雲耳語:「您要問裘令,是不是請校尉先坐?民政不歸他管。」
冷雲指著一把椅子說:「校尉坐。」
接著就劈頭蓋臉地罵起了裘縣令,到了此時他反而沒有什麼新鮮詞了,反反覆覆只有:「尸位素餐!」「有負聖恩!」「要你何用?!」之類。
裘縣令被罵這許久,也有些下不來台,本州官員的心裡,冷雲實在比魯刺史差著不少。只恨他有個祝纓助拳,才讓自己吃了個虧,裘縣令也不想就這麼認栽,他沉沉地看了一眼祝纓,轉而對冷雲道:「我等為官一任,當保境安民,不知大人被人引誘如此突入百姓宅中,是個什麼意思?」
冷雲被氣到了,深吸一口氣,指著祝纓道:「我不是命你辦這個案子了嗎?他也歸你辦了!」
裘縣令不服:「我有何罪?!」
祝纓沉著臉,大步上前。裘縣令個頭也不高,祝纓幾乎要比他高出一點,閃電般地出手揪住他的領口往地上一摔!在裘縣令摔得七葷八素的時候右手一翻,反手揪著他的後領往外拖去。冷雲看得有點呆,手下人忙了一夜腦子也有點呆,都看著。
丁、常二人心中喝彩一聲:好武藝!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裘縣令也嚇傻了,像個被翻了殼的烏龜掙扎了好幾下,又想要翻身,反手往上攥著祝纓的腕子自救。祝纓胳膊一抖,又將他抖順了。
祝纓拖著裘縣令一路往黑牢走,將裘縣令往「仿官樣」一送,裘縣令才知事情大了。想捂當然也能捂住,不過那得祝纓和冷雲願意,人家憑什麼願意呢?裘縣令恨祝纓太不近情理,就因一件案子的爭執就下這樣的狠手。
他說:「你也太狠毒了!你既知道,為什麼不對我說?卻要拿來辦我?對我說了,我怎麼會不肯辦?」
祝纓將他踢到了黑牢里,問道:「你要怎麼辦?當無事發生?還是當你自己的門面?」
冷雲一路跟著看戲,一點也不覺得祝纓這樣干有什麼不對,他覺得這樣可真是解氣!只弄幾個破管事,算什麼?冷刺史覺得掉份兒,恨不得把整個縣衙連同黃十二也揪過來上回刑。
祝纓將裘縣令又扯出黑牢,扯到一處乾淨的院子。
從黑牢里解救出來的人還沒有回家,丁校尉說傷得太重,黑夜看不清搬運的時候手勁大點兒說不定就死了,就還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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