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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法這才不哭了,爬起來又是長揖:「下官敢不盡心竭力!」

祝纓命人打水過來,將水放到門口讓顧同端進來給李司法洗臉,又請他喝茶,再將他送到門口。

李司法道:「大人留步。」

「走兩步又累不著我。」

她將李司法從後衙一直送到衙門口,李司法的僕人牽著馬,他也不敢在祝纓面前就大剌剌地上馬,向祝纓拱一拱手,轉身先步行幾步。一轉臉,就看到一個人騎著高頭大馬遠遠地過來。

王司功遠遠地看到李司法,心裡也是詫異的!這會兒都該宵禁了,雖說在這小城,他們犯夜禁沒人敢抓,但是!這傢伙不是應該落衙回家了嗎?還是跟自己一塊兒走的!他怎麼回來了?

王司功催動馬匹過來,就著衙門口的燈籠看到李司法眼睛紅紅的,連鼻尖都哭紅了,心中暗罵一句:忒狡猾的老東西,狐狸都修成精了!跑過來請罪輸誠來了!可惡!

王司功沉著臉,與李司法打個招,跳下馬來對祝纓行禮:「大人。」

祝纓對李司法擺了擺手,李司法向她拱了拱手,步態從容地踱遠了。

王司功被李司法搶了先,他也想先過來輸誠的,不過掌考核的人與吏部一樣總有些自矜,又不太捨得就這麼聽了祝纓的話。然而有把柄被拿捏著,又不得不服個軟。猶猶豫豫,將司功佐祖宗八代都罵完了,又想好了怎麼將一些嚴重的事情推給司功佐,這才作罷。

他只恨檔已封、府衙守備森嚴,不能一把火燒了一些舊檔。

什麼都想明白了,連日後與祝纓的相處,到什麼樣是完全可以聽祝纓的,哪些事兒祝纓如果逼迫太深他就要鬧一鬧的都想明白了,王司功才跑了過來。

他看李司法走遠了,才說:「大人,下官有事要向大人稟報。」

「哦?想必是很著急的事情了,來,裡面說。」祝纓說,又問吃飯了沒有,讓預備王司功的飯菜。祝知府家的廚娘手藝差是出了名的,也就知府家不嫌棄,有時還得借祁司戶的女兒幫個忙。

以口味論,王司功是不想吃這個飯的,王司功道:「大人賜飯,敢不領受?」

祝纓請他到後衙,後衙李司法喝過的茶已經收掉了。

祝纓命人上茶,王司功等茶端上來,看丁貴退了出去,也是當地一跪!

顧同翻了個白眼,看著王司功和祝纓又演了一回戲。王司功比李司法高明些,往司功佐身上推了一些,再自己認一點。且要說有一些是「承上官之意」,因為他畢竟「只是個司功佐」品級也不高,才從八品而已。這種事兒,雖是他的職責捏著許多人的前程,但也要看上官的意思。知府不用說,就是司馬,也是個正六品。比他高太多了!回憶自己的「左右為難」,王司功泣不成聲。

祝纓也不是省油的燈,戲笑著說:「好吧,以後司功再對別人言,就說也是我這個上官的意思辦岔了事就行了。這鍋,我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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