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懵了,他看了一眼郭縣令,不是說有極貴的糖塔嗎?
郭縣令的臉綠油油的,祝纓又說:「跟著我干嫌利少就換人。請出去吧。」一個手勢,上來兩個衙役將老者給「請」了出去。
祝纓看了郭縣令一眼,將他看得兩股戰戰,祝纓道:「誰還有意見?」
莫縣丞趕緊道:「沒有!都聽大人的!下官聽大人的吩咐從來沒有吃過虧,是不是?關兄?」
關縣令也趕緊說:「是!」
祝纓道:「那就開始吧。」她心中十分清楚的,即便以各縣的效率,以她現在的定價,這糖的利潤也是非常可觀的。再要提價,就屬於拆她的台了。
她點一個名字就發一張紙出去,一共發了七張,郭縣令看著第八張,暗惱那個老者不會說話。全然記忘記了是他讓老者出頭問的,因為感覺祝纓對老弱婦孺一向比較寬容。現在看來,也確實寬容,沒打沒罵的,就是不給他這個份額了而已。
郭縣令心裡悔得跟什麼似的。
祝纓等他們接了字紙,才慢慢地說:「這利已不算少啦,想想全天下有多少人,又有多少製糖的人。平價賣出去,你們手上的錢才能轉起來,才能再擴建糖坊。錢如水,水要流起來才不會腐臭。」
她又下令,無論官糖坊還是私人的糖坊,在收甘蔗的時候也要商定一個價格。既不要哄抬,也不要聯手過份壓低甘蔗價格:「無利可圖就無人會再種甘蔗了。哄抬了甘蔗價格,成本就要增加,利就少了。」
關縣令道:「還如福祿的橘子一樣?大傢伙兒也有個公議?」
祝纓含笑道:「那當然。眼下就這幾個人?咱們先定一下價。」
她又與這幾人約定好了甘蔗的價格,再定下砂糖的價格,兩種價格都定一個浮動的範圍。皆以當年的糧價為基準,一斤赤砂糖是幾斤糧的價格,一石甘蔗又是多少糧。
河東縣隨行的那個中年人首先表示贊同:「大人英明。這二十年來,糧價總有波動,豐年、災年能差著幾倍,要都照一個死價來,可就旱得旱死、澇得澇死啦!」
郭縣令覺得之前那個老者白冒頭了,祝纓想得比他們想得還仔細呢。
祝纓又說:「還有,你們先干幾年,這是給你們讓利。五年之後,我就要將方子拿出去啦。」幾人都緊張了起來。
祝纓失笑:「讓你們先跑,還怕被別人搶了先嗎?先干!項大已經為你們將招牌都打出去了,再干不出個樣子來,趁早換能幹的來。誰還有意見,我就讓項大一個人先干十年再給別人。」
眾人趕緊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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