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熹道:「這些天還不夠你忙的?」
祝纓道:「我是一定要來的。」
鄭熹與鄭奕都有些高興,鄭奕道:「你再往這裡湊,仔細又要有人參你啦。」
祝纓笑嘻嘻地道:「讓他參。」
鄭奕也笑道:「我看他們是不敢再拿這個參你啦。」
鄭熹見他二人過於輕鬆,便說:「你們兩個都謹慎些!」
「七郎,這不是在你這兒嗎?」
祝纓與他說了幾句閒話,鄭熹問道:「你怎麼帶了個女娘出門?」
祝纓道:「胡娘子行事方便。」
鄭熹道:「你才出了風頭,萬事小心。」
「是。」她見門外有人影,便說:「我過兩天再來。」
鄭熹沒有再拒絕,親自將她送到書房門口,殷殷叮囑:「你做事一向不用人擔心,然而……對手不一樣啦——」
祝纓對他長揖,鄭熹道:「仔細沒有過頭的,將梧州經營好,再回來你就與以前全然不同了。」
「是。」
「去吧。」
鄭奕道:「我送三郎出去。」
兩人並肩往府外走,一路燈火輝煌,祝纓問鄭奕:「十三郎,府里真沒有別的要準備的了?」
鄭奕道:「要是有一定會對你講的。你與別人不同。」
祝纓道:「人有什麼不同的?」
鄭奕認真地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祝纓道:「日久見人心。」
…………
從鄭侯府里出來,祝纓先回自己家。金良和祝大剛好回家,聽了這好消息,金良就不走了,說什麼也要等祝纓回來當面道賀。
等到祝纓來了,金良除了「恭喜」,又說不出別的什麼話來了。他看看祝纓,雖不著官服,眉宇之間的瀟灑氣度已有了些朝中高官的模樣,他自己已有了白髮,仍是沒有熬上從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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