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鶴又緊接著說:「糖霜?」
「是,這是赤砂糖、這是白砂糖。」
王雲鶴道:「南方是產糖。你拿這個來,是要說什麼?」
祝纓笑笑,問道:「您猜,這是個什麼價?」
王雲鶴嚴肅了起來,他對糧價、鹽價之類十分清楚,糖貴,是比較重要的一樣生活物資。
祝纓又問:「京里市面的糖又是個什麼價?南府是什麼價?」
王雲鶴道:「不要兜圈子,直說,不直說我請老劉來與你聊天。」
一提劉松年,祝纓就……還是一點也不害怕的,她笑著說:「赤砂糖,我現定價是市面上的三分之一,白砂糖,二分之一。」
施鯤與鍾宜也都驚訝了,二人也是養尊處優,一些常識又還是有的。尤其施鯤也與王雲鶴一樣,任過地方,更知道一些民間疾苦。
祝纓道:「我在南府高價試出了法子,壓低了糖價。才剛剛著手辦,此時放手就前功盡棄了。與相公們爭執非是只為了梧州一事。再給我幾年,我將天下的糖價都打下來。請不要多徵稅。薄利多銷,到時候整個兒的稅也能漲上去。」
貨物過關卡是要收稅的,如果照著糖以前的高價徵稅,這玩兒價又得因為稅漲上去了!
王雲鶴定定地站著,良久,嘆息道:「令堂可以吃上糖醋魚了。二位?」
鍾宜心說,祝纓他娘以前吃不上糖醋魚?對,他家窮。
哪知施鯤也是一臉的茫然,道:「什麼糖醋魚?」
王雲鶴沒有當著祝纓的面講,而是對祝纓說:「帶上你的糖,隨我來吧。二位,此事當報知陛下。」
施、鍾都說一起去。
他們將祝纓留在殿外,自己先求見。
每天這個時候是皇帝休息的時候,才換了衣服歪著聽曲。丞相來了,皇帝只得坐正,理了衣服,問道:「諸卿有何急事?」
王雲鶴與施鯤對望一眼,王雲鶴把兩包糖放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問道:「這是何物?」
「糖霜,」施鯤道,「也可叫砂糖,這是赤砂糖、這是白砂糖。」
皇帝與丞相當然都認識糖,但是把糖鄭重拿到他們面前,他們又懷疑這是不是糖了。
弄明白之後,皇帝問:「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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