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仙姑茫然地點頭:「啊,是。」
藍德道:「陛下聽說了您當年那一魚三吃的事兒,就說,賜膳。」
張仙姑跟祝大剛上京的時候鬧的笑話多了去了,在背後被人笑話的時候不在少數,什麼「一魚三吃」她都記不太清了,她轉過頭來看祝纓。
花姐就問祝纓:「這說的是哪件?」強把話頭轉給了祝纓。
祝纓無奈地道:「是還賃房住的時候的事,那會兒老王還沒休致呢。娘跟一些家眷一道玩,現在當年許多人都不在京里了。」
尷尬的記憶涌了上來,張仙姑臉上微微發燒,道:「害!現在知道人家那會兒說什麼啦。」她強作鎮定,又看了一眼擺上來的御膳,可真好看啊!就是現在,看著這漂亮的菜餚也不敢相信這是拿來吃的,擱桌上擺著當景兒看都行的。她又看了一眼祝纓,當時想給女兒撐場面,盡力幫女兒拉關係。真相是根本就使不上力。
藍德心裡忽然堵得慌,土氣老封君的眼神讓他想起了一個女人。那女人也是這麼看了他一眼,跟在人牙子身後追了很久,終究沒有追上。
現在他也能讓女人吃得起糖醋魚了,悄悄兒地弄席御膳也行,可惜女人已經死了。他的親娘,在他被賣給藍家淨身之後的第二年還是餓死了。
藍德的笑容更深,道:「您慢慢兒地享用吧,我回去繳旨啦!」
祝纓道:「有勞。」
藍德旋身而去,衣袖帶起的風颳到侯顧同的臉上,顧同心道:狂什麼?!!!呸!閹人!
藍德一行人刮出祝宅,扳鞍上馬,一路回宮、繳旨。
皇帝問道:「如何?」
藍德道:「老封君驚喜萬分。沒想到兒子還記著,更沒想到的是陛下天恩,老封君人都要高興傻啦。」
皇帝微笑,隨意擺了擺手。
藍德躬身倒退著出去了。
出了大殿,幾個剛才跟隨的小宦官鬼頭鬼腦地看著他。藍德將嘴一撇,露出一股刻薄樣兒來:「出息!跟我來,少不了你們的!」
祝宅紅包是給他的,挺大一個包,藍將包一拋就估出了個約數。
能吃上魚了?他想。
打開錢袋,將小銀鋌抓出幾份兒來挨個發了,將還剩了大半的錢袋的扎線一收,袖著走了。背後幾個小宦官低聲罵:「好貪的狗東西!」
藍德揣了錢袋回了自己的房裡,將銀鋌倒出來一數,心道:再添上這些,給乾爹辦壽禮就不用動我預備買宅子的錢啦。宅子,要有個池塘,養魚。哼,吃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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