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勤忙道謝。
又有魯刺史的熟人之類來送行,祝纓又看到了唐王府的文學戴瀛,也同他點頭示意。魯刺史人都要走了,見到戴瀛就表現得很親切,說:「下次我進京,咱們再敘。」
陳萌也來給魯刺史道別,他曾在魯刺史手下做過知府,後升的刺史。他真的有個丞相爹,魯刺史在他面前也擺不起譜來拿捏,兩人相處倒還和諧。陳萌見著祝纓有點吃驚:「三郎?」
祝纓笑道:「是我。」
魯、陳、祝三人站成了一個三角形,打量彼此,不由一笑。
祝纓送走魯刺史,接著就是自己走。吉日不在休沐日,給她送行的人也不少,鄭熹這樣自己能做主的就親自來送:「回去好好保重,大家都等著你回來呢。」
祝纓能幹,沒事兒都能挑出事兒來,卞行一直「病」到了現在。想想就挺可樂的。
溫岳來不了,鄭奕來了,拍著祝纓的肩膀說:「三郎,你只管放心,京里有我們呢。」
大理寺里的前同事們都不得來,但是陳萌與吳刺史等同鄉卻來了。他們也是在這幾天都要回去的,陳萌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嘍!」
祝纓道:「有緣必能再見,有心就有辦法。」
「那是自然!」陳萌說。
一群人正說著話,又湊來另一撥人。陳萌好奇地問:「那是誰?找你的嗎?」這個時間很多人都往回趕,再加上一些正常的出京的人,都在城外送別。陳萌有點吃不准。
祝纓看了過去,說:「哦!是他!衛王家的宦者,他的表兄流放南府,現在梧州。」
「衛王啊……」陳萌說。
「家裡的宦者。」祝纓強調了一下。
孟弘打聽到了祝纓什麼時候離開,親自送了一份禮物來。他到了先同祝纓問好,等到說了許多拜託的話之後,再與鄭熹、陳萌等人見禮。借著祝纓又與別人拉到了關係,一切都那麼的自然。
陳萌道:「骨肉遠離,確實令人傷感。」
眾人一番唏噓,看看孟弘的賣相,又覺得他做個宦官有點可惜。
最後是鄭熹說:「走吧!莫要耽誤了好時辰。」
祝纓才扳鞍上馬,一路絕塵而去。
她還是要通過水路回去,如果不是有緊急的公務趕路,水路是比陸路更好的選擇。離開京城沒多遠,蘇喆就從車裡出來了:「我的馬呢?」
她與郎睿都被安排乘車,她要騎馬,郎睿也坐不住了,也要騎馬。出京之後一片大平原,道也極寬極平,這是在山裡沒有的條件。五個小鬼個個高興,一定要在上船之前跑個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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