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纓道:「那便好,你們胡師傅回來了,有事找她去。」
女護衛們也笑嘻嘻地向胡師姐問好。
各歸各位,麻雀們各聚一團,張仙姑和花姐就跟到了祝纓的臥房。張仙姑將床上疊好的一套衣服又重新檢查了一遍,將其中的內衫、中衣抱了起來,放到屏風後的凳子上。人就站在屏風外面說:「你可算回來了,你這一走啊,我的心吶……」
祝纓道:「我這麼大的人了,有什麼不放的?」
祝仙姑壓低了聲音:「少給我裝!你不知道我擔心什麼嗎?唉……就怕你露餡兒。花兒姐是怎麼知道你身份的?還不是你自己個兒不曉事?你上京,沒露事兒吧?」
花姐在一旁道:「乾娘,您看小祝這麼平安地回來了,就是沒事兒,她能應付得了。」
祝纓道:「對,應付得了。我走這幾個月,沒什麼事吧?」
花姐道:「都很好,章別駕也應付得來。對了,福祿縣的尚培基被調走了。章別駕先收到的消息,派了祁先生幫同彭司士去福祿縣幫忙封存府庫。這個,沒事兒吧?」
「嗯,沒事。還有呢?」
花姐道:「新年過得很好的,咱們在城裡過的。去年你北上之後,到了山里開市的日子,章別駕沒進去,是司馬和長史兩個帶著商人進山的。我也陪乾爹、乾娘一同進山。章別駕還勸來著,乾爹說想山里,非要去,才去了的。」
「蘇飛虎?在驛站見面的時候他沒說這個,只說時常打獵,我還擔心他踩壞莊稼又怕他悶出病來。」
花姐道:「他還好的,進山了才說了實話,他還想他那個寨子,又抽空回去看了幾眼。喜歡得不行。」
祝纓道:「小妹分給他寨子這事是干對了。你們呢?」
花姐道:「我尋思,既然是治病醫人,就該山下也醫、山里也醫,也跟著進山了。她們別的還不行,幫忙煮藥之類還是做得的。」
「都帶進去了?」
「沒有,我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我沒帶山下的學生進山。進山的時候,就給孟娘子她們先放個假。讓巫仁到番學裡留守,巫仁很能幹的。」
「哦。那挺好的。」祝纓說。花姐的意思就是,雖然大家知道山裡有別業,商人也都見過了,但是都是當一處別業,是「私產」。不過能見到祝家莊的人是越少越好。
說話間她已經洗完了開始穿衣服,花姐取了梳子等物。
很快,祝纓就收拾好了,張仙姑拖她到自己房裡吃飯去,祝纓道:「阿煉那兒的飯菜怎麼樣?」
林寡婦道:「已經給他送過去了。」
祝纓估摸著為了迎接自己的回歸,家裡人應該已經忙了好幾天了。剛才臥室里一塵不染,她現在穿的衣服,也是乾乾淨淨的。絲綢不經大力揉搓,不耐曝曬,在南方要保存,又得放點樟腦。久存之後取出來一股味道。衣服上沒有怪味,又熏了點香,是提前取出處理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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