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鴻臚寺,沈瑛又不在,駱晟問阮丞:「難道誰家又有訃聞了嗎?」
阮丞噎了一下,道:「大人說笑了,鴻臚寺有這樣的差使,豈有不稟告您的道理?少卿說悶,出去走走。」
「哦。」駱晟是個讓下屬省心的上司,答應一聲之後就沒別的話了,示意祝纓到自己屋裡說話。
兩人坐下,駱晟道:「萬沒想到王相公會親自到四夷館去,萬一他要再想過去,子璋,四夷館你最熟,這事就交給你啦!」
祝纓認真聽了他的安排,也鄭重答應了,接著說:「您呢?」
駱晟很自覺地問:「哦?有什麼事要我做嗎?」他現在更關心岳父家,但這個不太方便對祝纓說。
祝纓道:「除開已經抵達的使者,又有消息,還有十七個使團也在路上了,預計十二月底之前能到。此外還有兩個使團,要明年年初才到。這些看著雖然雜亂,但都不是大事。咱們依著舊例都能辦的。」
「還有不依舊例的?」
「榷場呀。雖然總有番國要提榷場的事,但是今年看西番與胡人都提到了,來的使者份量也增加了,這不是件小事。即便是戶部、太僕之類要與他們交涉,鴻臚寺也不能袖手旁觀,為他們當廚子、老媽子吧?」
駱晟有點遲疑:「以前沒做過,沒有舊例,只怕不太方便。」
祝纓道:「現在開始做,以後就有了。」
駱晟還有點躊躇,祝纓又加了一把火:「這本是我的一點私心,不能白白吃了公主的飯。」
駱晟道:「她不是那樣的人,我們夫婦是因子璋是可交之人,所以才……」
祝纓搖了搖頭:「不是永平殿下,是安仁殿下。長公主一向不弱於人,對我一個少卿示好,難道是因為我?」
駱晟嚴肅地道:「難道她找上你了?這事你不必管,我同她講去!我早對她說過,鴻臚寺的事情你比我明白,不用她催。」
「呃,不是……」
兩人往後倒了幾句,祝纓也知道駱晟為她攔了事兒,駱晟也知道祝纓想給他扒拉好處。駱晟不缺錢,祝纓就要給他扒拉點權,在這個新立太子時刻讓他說話聲量能大一點。駱晟搓了搓臉,問道:「當真可以?只怕他們又不願意。」
參與談判,就是分權。
祝纓道:「我管他們願意不願意。今晚咱們去王相公府上,他這回可得給咱們一個說法。如何北地不寧,鴻臚寺接待使節之前竟不知道?哪怕要咱們只干接待的事兒,也得給咱們交個底。否則,前面打得頭破血流,咱們還要笑臉相迎,豈不荒謬?咱們再以『之前從未聽說累利阿吐,鴻臚寺也該知曉一些四夷的信息』為由,要求參與。鴻臚寺搜集四夷訊息,難道不是職責之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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