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晟道:「有勞,有勞。」
祝纓對二人、尤其是公主,說了一聲「告退」,離開了公主府。
出了公主府,她又真的去了沈府。
沈瑛臉上傷了,不見外客,又心系朝堂,在家裡踱了半天的步。聽說祝纓來了,他有些驚訝:「他?請吧。」
祝纓與他有些「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祝纓從來不上他的門,突然到訪,沈瑛有些惴惴。
沈瑛住的還是剛進京時的地方,祝纓自正門而入,一路到了正堂,在主賓的位子上坐下,微微搖了搖頭。這地方,她現在倒是進來了,還成了座上賓。
沈瑛很快出來,老遠就拱手:「子璋。」
祝纓慢慢起身:「沈公。」
沈瑛請她坐下,才試探地問:「將要宵禁了,子璋這是?」
祝纓道:「沈公病著,也不能對鴻臚寺的事情不知曉,我看他們未必能說得清,便來親自說一說。」
順口將鴻臚寺的事情簡要說了,但沒有說王、阮二人。二人的事情並沒有提到檯面上來,她便將此事匿了。
又說:「司儀署的事沈公更熟悉,有什麼要安排的,只管對我講,我去照辦。有要奏稟提示的,我可代為轉達。如果現在就有本要寫,我可以坐等沈公寫完。」
沈瑛心道,我有本,難道不會自己奏上去?還要經你一手?
他遲疑了一下,道:「眼下倒沒有什麼事。」
祝纓一笑,起身:「那好,對了,今□□上的事情明天沈公看到邸報就知道了。這幾日若還有相關事宜,我還會再來,要是沒有,我就不來打擾了。快要宵禁了,告辭。」
打定主意以後不會過來再繼續跟沈瑛通氣了。
等她回到家裡,小鬼們已經都回來了,項樂捧著一份禮單跟在後面:「大人,公主府命人送來了些禮物。」
祝纓問道:「永平?」
「是。」
永平公主還附了張帖子,帖子上一看就是史胤的手筆,以感謝祝纓救助了駱晟為由,給祝纓送了些謝禮。公主給的東西自不會差,其中最貴重的是一整套水晶杯盞,十幾件裝在一個特製的匣子裡,凹槽都是比著杯盞的樣子挖的,連匣子都能稱得上是精品。
祝纓不客氣地收了,又寫了一封回帖,讓家裡明天給公主府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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