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在吃飯?
蘇喆見縫插針叫了一聲:「舅、舅母。」
祝纓道:「來了?再吃點兒?」
祁泰也對女兒說:「今天的肉粥好吃!鮮!」
兩人不客氣地坐下又吃了一碗,祝纓邊吃邊問:「鴻臚寺也歇了?你排上除夕值夜了嗎?」
祝纓現在是不用在大理寺里值班守歲了,趙蘇才開始在鴻臚寺里攢資歷,得揀點兒髒活累活幹著。
趙蘇道:「我排的,除夕是我,我去宮裡前把她送回家來一塊兒熱鬧,成不成?」
祝纓道:「那邊安排好,別叫同僚送帖子沒人收就行。」
祁小娘子道:「都安排好了,拜年的帖子他也寫下了,初一叫人往外送就行。我還要同爹商量一下年禮的事兒。」
「行。」祝纓說。
「什麼年禮?」祁泰問。
祁小娘子道:「咱家還有親戚呢!爹同僚不得走動走動?」
「哦哦。」
吃完飯,這父女倆去祁泰屋裡說事兒,祝纓問趙蘇和蘇喆:「正旦的賀表都寫好了嗎?」
蘇喆道:「我的已經寫好了,家裡的我算著這兩天也該到了。」
趙蘇道:「我的也寫好了。」
就要到新年了,今年比較特殊,是新君登基之後的第一個新年,屬於新君的紀元就是從這一年的正旦開始的。
它顯得尤其的重要,魯王逆案也在正旦之前結案了。先帝生前最寵愛的幼子被驅逐出京,仿佛給一個舊的時代劃上了休止符。
雖然還有一點小尾巴,但那是祝纓的事兒了,想找全苦主如實退還田地是要費點功夫的,有些人家不知道跑哪兒討飯去了都。
無論如何,確是新年新氣象。
對大臣們,新年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是寫賀表。皇帝可以不看,臣子不可以不寫。寫這東西也是各顯神通。水平高的如劉松年,隨便寫寫皇帝都愛看。家裡養了文士的比如駱晟,自有人捉刀。祝纓就只能自己寫,她寫這東西也寫得很順手了,不出挑,但也不會戳皇帝肺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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