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也是你舅,你不能這樣對我!」
「哼!」
兩人在京中就此多了一處地方可去,按時到劉松年的府上去。早上是可以晚到的,劉松年得上朝,下午就在劉松年的眼皮子底下活動。劉松年不怎麼管庶務,他們幹的最多的是讀書、跑腿。
劉松年有時候也問他們梧州的事情,蘇喆更聰明一點,知道什麼不該說。林風大大咧咧,但知道的機密少。蘇喆每天回家,都把當天與劉松年說過什麼話複述給祝纓聽,林風也能複述個大概。
這一天,林風期期艾艾地蹭進了書房,一臉要哭的樣子:「義父,我可能闖禍了。」
祝纓挑了挑眉,把這倆放到劉松年面前時她就知道劉松年能套出些話,不過,問題不大。
林風道:「我、我提到了索寧家……我本來沒想說他的,就說、說他們祭天的時候順口提了一下這家已經沒了。」劉松年問風俗,林風就舉例索寧家當年殘暴抓過他家的人。
蘇喆道:「我、我圓回來了一點兒,說是我家和塔郎家被欺負了才還手的。」
他們對索寧家是動刀子吞併分贓的,這與朝廷對待五家的「和平」不太相符。
祝纓道:「現在知道要管住嘴了?」
林風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義父,你把我交給他吧!我做錯事了,我扛!」
祝纓熬到他哭出來,才說:「這件事,我來解釋。你們……」
蘇喆馬上說:「管住嘴!」
…………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起得比平常更早一些,早早守在院門外,等祝纓出來,林風諂媚地湊了上去:「義父……」
祝纓道:「劉相公還好說話,對別人可就沒這麼多好事了。」
林風縮著脖子:「是。」
他想問祝纓要怎麼解釋,想必是很難的了,又不敢開口,搶了牽馬的活兒,給祝纓送到街口。
祝纓道:「好了,回去收拾收拾,你也得去應卯。」
「哎……」
解釋個屁!
早就跟王雲鶴說過了的,她要經營的就不止是一個梧州。如果不把她調回來,她的計劃是一直往前推,直到能與西番接壤,達到牽制的目的。
所以,滅一個索寧家,有什麼不對?
那是證明她一直在幹活,從來不偷懶!
就是這個,挑動併吞可能方法有點冒險,可能會變成一場小規模的戰爭。
「你就弄險吧!」劉松年也是這麼罵的。
上完朝,劉松年把祝纓叫到政事堂,單獨罵了一頓:「以後想好退路再這麼幹!」
祝纓道:「我算過了,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