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是他熟悉的領域,腹稿打好了,就等太子提問了。
哪知漏算了一件事,老駙馬死了,皇帝為他輟朝,今天沒有朝會。皇帝只召了丞相、六部九卿等攏共十來個人開個小會。
沈瑛起了個大早,會沒了,他一頭扎到鴻臚寺,回房就看到堆積的公文。他叫來趙蘇:「老駙馬歿了,我得親自去瞧瞧,不能叫人說人走茶涼,兒子丁憂了,咱們就不管人家父親的事了。這些,你來辦吧。」
趙蘇不動聲色:「是。」
沈瑛著手辦審查駙馬的喪事,正準備著,皇帝那裡派來了杜世恩,問他:「駙馬過世,朕心悲痛,爾為何荒唐懈怠?」
沈瑛更委屈了:「臣不敢。」
杜世恩道:「陛下說,沈瑛,把心放到該辦的事上去。做大臣的,怎麼能疏忽呢?」
沈瑛又肅立聽了,心想:這又是怎麼了?
杜世恩面無表情地走了,沈瑛難過得要死,憋憋屈屈地想作詩述懷了。
杜世恩回去復旨。
皇帝點了點頭:「知道了。」
說著,將手裡的奏本往御案上一扔,又問:「太子已經出發了嗎?」
「是,方才東宮來報,已經動身了。」
皇帝道:「你再去一趟安仁家,唉,從內庫里撥吧,她要什麼就給什麼。」
杜世恩看了一眼奏本的封皮,道:「是。」
今天的奏本里有一本是安仁公主的,還是府里人代筆,口氣卻全是安仁公主的模樣。安仁公主上來就哭,說自己「寡婦失業」誰都能欺負她了,她真是太慘了。丈夫才死,鴻臚寺就擠兌她,該少卿來的,派了個司儀令來敷衍。都說人走茶涼,真是世情冷暖啊!
點名罵沈瑛全家,說這玩藝兒果然是個囚徒出身,人事兒不懂!不配做大臣!駱晟還是他上司呢!就輕狂發癲,藐視上司,想著把鴻臚寺攥手裡了?做夢呢吧?
最後點題,求您給我主持公道,給我駙馬的喪禮場面大一點「哀榮」,這喪葬費得再多給我些吧?太子妃的娘家,辦事不能寒磣了。另外,我一個寡婦,娘家人兒不得再多給我點兒養老錢嗎?再求點兒錢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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