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敬應了,忙請客人到前面落座入席。
穆成周笑著對冼敬道:「詹事今日面子足足的。陛下、殿下都有慰問,又這般高朋滿座。」
冼敬謙遜地道:「既為家母歡欣,又自覺惶恐。」
岳桓道:「該為老夫人賀一杯!」
祝纓拿起杯子來,一個小廝湊了上來,低聲道:「詹事吩咐了,大理飲蜜水。」說著,給祝纓倒了一杯蜜水。旁人都不知道她喝的是什麼。
祝纓笑道:「他倒乖,我要是誤飲了,今天他這席就開不成了,我必鬧席。」
祝纓與冷雲坐得近,冷雲聽了這一聲,湊過腦袋來說:「哎,哪天能鬧了,我必請你喝一杯,咱們一塊兒鬧一鬧?」
祝纓道:「您的破綻太多,我怕第一個鬧您。」
冷雲「切」了一聲,又說穆成周:「輕狂樣兒。」然後指著時悉,說,穆成周還不如時悉。
一杯蜜水下肚,外面忽然攘動起來。冼家門上的管事跑了過來:「大人!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到了!」
「嗡」,議論聲起,眾人紛紛起身,與冼敬一同迎接太子。
太子是與駱姳一道來的,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從眾人面前過。太子先還了半禮,道:「今天都是為老夫人賀壽來的,大家莫要主次不分吶!詹事,還請為我夫婦引見老夫人。回來我再與大家滿飲一杯。」
眾人也都應下了。祝纓看一下太子,覺得他比以前內斂了一些,她的目光與太子的撞上了,她先低頭致意,太子也點了點頭。再看駱姳時,見她的樣子似乎長高了一點,但仍然是個略顯弱瘦的姑娘,想來在宮裡也沒個什麼能讓她長得壯碩的機會。
兩人都著便服,看著仿佛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兄妹一般,只除了駱姳的髮式已經改了。
冼敬請太子夫婦到後面去,穆成周笑道:「詹事好大情面!便是我家要做壽,太子也未必來呢!」
眾人也只好跟著附和,說是太子禮賢下士之類,又有人說穆家老夫人做壽,太子必定是關心的。一些敬陪末座的小官兒腹誹:真不愧是老大人們,這樣圓滑的話也能說得出來,換了我,一不小心,說出來的話不是顯得詹事家輕了就是顯得皇后娘家輕了。
冷雲又忍不住跟祝纓說:「哎,太子這個小媳婦……嘖嘖!」
祝纓道:「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冷雲道:「倒也是,做太子妃,她也不虧,太子就更不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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