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將軍還要說話,冷侯輕輕地咳嗽一聲,以眼神讓他退下。冷將軍站著不動,又被鄭侯飛了一個眼刀,才不情不願地回到了隊列里。
接著,衛王出列,說的是齊王的新宅建成了,是不是得選個日子給齊王辦婚禮了。一件好事,生生給拖了大半年,再不辦就要過年了。
朝上馬上熱鬧了起來,皇帝笑道:「著欽天監測算吉日!」皇子結婚自有其一套程序,禮部等處都忙了起來,連內侍局都得跟著辦差,又要選內侍又要選宮女的。
太子也笑吟吟地說:「二郎長大啦!」
早朝竟在一片熱鬧聲中結束了。
祝纓盤算著得給齊王送新婚禮物了,她打定主意不要出挑,隨大流就行,也不弄什麼特色。她更關心王雲鶴這是怎麼了,想著王雲鶴得先面聖,她先回大理寺,不再派發新案子。然後往政事堂去見鄭熹。
王雲鶴不在,鄭熹與鄭侯、冷侯等幾個人坐在一處說話,在他們的下面,冷將軍乖巧地坐著。
看到她來,鄭熹道:「怎麼過來了?坐。」
祝纓一看在座的這些人,一坐下便直言道:「今天這朝上是怎麼了?您別是已經知道什麼風聲了吧?」要不然怎麼昨天跟她說那些話?
冷將軍與祝纓不熟,他帶點警惕地看著祝纓。鄭侯緩緩地問:「什麼風聲?」
祝纓道:「就王相公今天說的那個事兒,獨瞞我一個人?」
鄭熹道:「我亦不知他為何如此!」
「誒?」
冷侯道:「你們且慢,這又是在說哪一出啊?」
祝纓道:「你們在說哪一出?」
一番饒舌,鄭熹果斷地將前情講了:「我們昨天說到了王相公,不想他今天就要在軍制上動刀子。」
鄭侯、冷侯對望一眼,他們是絕不願意輕易改動軍中規矩的。兩家至今在軍中都還有勢力,否則鄭熹安排金彪入禁軍做軍官不會這麼順利。而冷將軍現在還在領兵。
這一動,怕不是動他們?
鄭侯道:「可是奇怪!這不像是他會做的事,你們出什麼岔子了?」
冷將軍道:「何曾有失?我們才退了胡虜!」
鄭侯道:「那就奇怪了。要改動,又沒有馬上說如何改,反對都插不進嘴。」
冷侯道:「我只怕陛下聽了他的說法,一時頭腦發熱點頭了,又是一樁麻煩。子璋啊,你看他會說什麼呢?」
祝纓一臉茫然:「我不懂兵事啊!哪能看得出什麼來?我能想到的就是上次面聖,冷將軍說,看出來胡人在試探?看出來胡人軍容比以前嚴整了。那反過來,胡人是不是也試出什麼來,看出咱們的疏漏了?是不是因為這個,王相公才要動手的?否則,實在不像是他的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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