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君道:「是我……」
項安道:「你在前頭的好好的,我安安穩穩在後頭,倒傷著了自己。」
她倆一直搭配得不錯,祝青君沖在前面,項安給她保證後勤。事情偏偏那麼巧,到處穿插、偶爾殺敵的祝青君除了被蚊子咬,身上沒受過傷。倒是送糧的項安,前幾天遇襲。是一小股的胡兵游擊,糧草沒有太大損失,項安卻受傷了。
祝青君因此十分自責,認為是自己的疏失,把胡騎漏放南下了。項安受傷,祝青君就為她醫治,三餐陪也著她一起吃。
趙蘇道:「兩軍交戰,無處不險,你們兩個都要照顧好自己才好。」
不多時,溫岳又趕了過來。大家齊聚。
席間,駱晟見無人提及趙蘇的公務,想要提時,又聽他們只說著京城的事情。既感慨鄭侯走得太早,又慶幸鄭熹沒有丁憂。
駱晟說了一句大實話:「有七郎在,咱們才能安心在此做事。就怕換個人,又要換條路。」
祝纓道:「是啊,中途改道,確實為難人。還是現在這樣好,不浪費功夫。」
駱晟捱到宴散,特意留了下來,又頻頻拿眼睛去看趙蘇。祝纓會意,將他們都留了下來,又對祝青君、項安使了眼色。
幾人便都停步,跟著祝纓到了書房裡。
祝纓請駱晟坐下,其他人才敢落座。
一坐下,祝纓與駱晟對望一眼,駱晟做了個「請」的手勢,祝纓道:「前幾天。我與駙馬商議一事,要你們去辦。」
趙蘇道:「但憑二位吩咐。」
祝青君與項安都安靜地坐著,千里迢迢地把趙蘇叫過來,可見此事以他為主,自己二人為輔。
趙蘇是已經知道了的,且還受了外甥女蘇喆的請託。是以祝纓重複了一遍他要做的事情,他絲毫沒有顯出驚訝的樣子來。
耐心又聽了一遍,就說:「下官一定盡力而為。」
祝纓對祝青君、項安道:「如今北邊的事情你們知道得更詳細些,一會兒給他說一說。」
又讓趙蘇這幾天先把概況理一理,再定具體的計劃
駱晟道:「不與冷侯說一說,他會不會心中不快?又或者兩下辦重了?說了,又恐消息泄漏,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反對。」
祝纓笑道:「當然要與他講明。您擔心的,都不是事兒。您忘了,現在的鴻臚寺卿是什麼人?」
「冷……哦!」
祝纓指著趙蘇道:「難道我把他這麼調過來,是只為了要給他機會麼?既為駙馬謀劃,就要做得妥貼,少結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