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的女兒小名叫阿歸,是個聰明人,抓著了機會救了姑母,沈夫人用了錢,賄賂了宦官,將阿歸塞進了名單里。她的祖父、曾祖都是官員,父親雖然不是,但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履歷看起來沒有問題。怎麼也算是個官員家的女兒。
只可惜一入宮門深似海,進了宮就失去了音信。宮中的事情實在不好打探,誰都想知道宮裡發生了什麼,宮裡絕不希望有人窺探、防範也嚴。沈瑛雖然每天都在皇城裡,但是一介外官,讓他打聽宮女,他是不干,也幹不了的。
沒了阿歸,嚴家少了一個能幹的人,事事比之前糟心,沈夫人的兄嫂不免要多打擾妹子。沈夫人為此沒少被沈瑛斥責,沈夫人這些日子以來,心裡也後悔得緊。
尤其是太子的次子又降生了,太子又生了一個兒子,這算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兒,沒有頭生子那麼重要,但也沒藏著掖著。孩子的生母,隱約傳出來是位名門之後,仿佛姓趙,但是據沈夫人與命婦們的消息,這位趙娘子雖生了兒子,卻也與先前產子的宮人一樣,都還沒有給一個正式的位份。
生了兒子的都這樣了,自家侄女……
沈夫人是真的後悔了,阿歸聰明又善解人意,會說話,肯做事。如果在外面,自己也能省不少心。
沈夫人每每上香時,求完自家富貴,也會給侄女再添一句平安。因是借了她的手把人送進宮的,阿歸就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一聽到與東宮有關,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阿歸。弄得丈夫、兒子都說:「你這是魔怔了!太子多少事、東宮多少人,豈能聽到一件就與阿歸有關呢?」
可是今天,沈夫人把自家與東宮的關係想而又想,也只能想到阿歸。
便是沈瑛,也心裡犯起了嘀咕,想了一想,自己與東宮確實沒有別的交集了。
難道是真的?
沈夫人卻不敢再托丈夫了,下了個狠心,再花一些錢,打聽打聽自家侄女的下落。只恨此時臨近新年,各處都是送禮的時候,沈夫人只得再湊一份厚禮,向之前賄賂的宦官打聽。
這一回,沈瑛知道了,並沒有阻攔。
過了三天,宦官那裡傳來了消息:「要說嚴宮人,宮裡確實有一個,不過,宮裡規矩大,我可不敢隨便說。」
沈夫人又加了一份禮,宦官就又漏出了一句:「如今正在安胎。」
沈夫人大喜,笑道:「可算熬出頭了!大郎,快!去告訴你舅舅一聲!」
沈瑛笑了一下,又板起臉來:「莫要輕狂!宮中之事,你們如何得知?旁人不理會便罷,一旦認真起來,就是刺探宮中消息,是重罪。」
沈夫人的喜意才略壓了一壓:「可是……哪有這樣的喜事兒不告訴她父母的呢?」
沈瑛道:「待她生產過後告知也不遲。」
沈夫人道:「嗯嗯,她是個有成算的姑娘,生下兒子,必會設法向外傳遞消息的。殿下既然問到我了,必是她對殿下說過了。能對殿下說話,可見過得還不錯……哎喲,快,準備些柴米、綢緞,給那邊送去,皇孫的外祖家,怎麼能夠太寒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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