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蘇喆帶一點小心地問:「阿翁,他這個……腦子不太好使,不是有意同您作對的。」
蘇喆看來,祝纓這邊主張廢官妓,林風那邊去花街,是很不妥當的。她也不是有意告狀,說同僚的時候順嘴禿嚕出來了,蘇喆心裡有些後悔——該打聽清楚了再說的。
祝纓道:「這跟腦子沒關係,帶人去花街的能是什麼好人?他也是,沒個防備。別人要是有心,這會兒已經給他下套了。去花街是要花錢的,他從哪兒來錢?喝了酒,又未必管得住舌頭。」
蘇喆認真地說:「那就麻煩了。」
「一個賭,一個嫖,沾上了,傾家蕩產就在眼前了,」祝纓說,「他要改不了,我只好幫他改了。」
林風還不知道,祝纓有打斷他的狗腿的打算,趕在宵禁前回府。祝纓不禁止他們在外面交朋友,但是不能不著家。
林風輕快地跳下了馬,喊一聲:「我回來啦!」就看到祝彪怪異的目光。
「怎麼了?」林風問道。
祝彪道:「您回來了?大人在等您呢。」
林風往掌心呵了兩口氣,嗅了嗅:「有茶水嗎?」
祝彪道:「只有我們自己喝的……」
「拿來吧你!」林風從門房搶了茶壺漱了口,努力擺正了自己,去書房見祝纓。
祝纓正在看書,林風屏息凝神:「義父。」
祝纓掃完一頁書,將書反扣在桌上,打量著林風。林風整個人都有點凌亂,領口微松,頭髮也不太緊了。
胡師姐正斜眼看他,林風更害怕了:「義父,究竟出什麼事兒了?」
「去花街了?」
林風臉上一片慘白:「那個……以前沒見過嘛!他們說去見見世面,我、我就去了……」
這還真是的,在林風還很小的時候,梧州在祝纓的手裡就沒這些了。等他再大一點,就在祝纓身邊過了,是沒見過。
「現在見過了?」
「嗯嗯。」
「新鮮吧?」
「那個……我不是好色!」林風馬上辯解,「就聽了一會兒曲,我也不用她們陪我喝酒,都是我自己喝的!」
祝纓歪頭看了看他,林風就覺得自己幹了錯事,究竟錯在哪裡,他也不知道,但就是錯了吧……
祝纓嘆了口氣:「外面的誘惑很多,有許多事情,倒是咱們家與外面格格不入了。也是我疏忽了,你們也都長大了,有些事兒,是得給他們再講講明白了。人長大了,男歡女愛都是尋常事,但不可以泛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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