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差別。」
「然而兼併不可不抑,賢士不可不進。必有一爭。」
「那就讓他們爭。只要把這些爭鬥都控制在這京城之內,於您、於天下,就沒有什麼大礙。接下來,您無論做什麼,也都是這個意思。新取賢士或任地方,也是一樣的道理。」
祝纓將雙掌掌心向上,托起一張小案,穩穩地端住了。
皇帝豁然開朗!
他的祖父教過他,對大臣要不偏不倚,明面上說,天下之主當然是要公平公正,陰暗地想,這也是帝王心術之制衡。世有陰陽,帝王之心也有兩面。但祖父確實沒有教過,壓制不住、平衡不了怎麼辦?
祝纓給了他一個適宜他執行的方案:選一個可靠能用的,維持住,再談其他。
皇帝虛心地問道:「接下來我該做什麼呢?」
祝纓將小案放下,雙手一攤:「那就不是為臣子的可以『教』陛下了,臣也只能說,選賢與能,親賢臣、遠小人。誰是賢臣、誰是小人,得您自己去決斷。臣子看到的,與君主看到的,是不一樣的。」
郝大方聽了半天,心道:您這半天,說了跟沒說一樣。
皇帝卻若有所思。
祝纓見時間不早了,起身告退,皇帝也沒有強留。
郝大方心中十分好奇:這究竟是有用,還是沒用呢?
看皇帝的臉色,好像是比較滿意的了。突然,皇帝對郝大方道:「宣陳萌過來。」
…………
祝纓離開大殿,仍舊是回戶部辦公。
春耕是一件,此外又有一些災情也需要戶部協調。有的地方報了災,得留個檔,到了十月算帳的時候也好有個依據。
她並不知道新君與陳萌已經聊上了,更不知道冼敬此時正在受難。
冼敬沒有在政事堂,自從丞相多了之後,各人也有了調休的機會,今天他在家,也必須在家安撫一下「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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