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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辰英與鄭熹長得只有兩分像,也有四十來歲了,雖然保養得宜,但一部鬍鬚讓他顯得比祝纓老十歲。

兩人見過禮,互相介紹了彼此主要的屬官,姚辰英便請祝纓入城,祝纓道:「我須先紮營。」讓阮將軍主持,先在城外尋一處合適的地方,安頓這一萬兵馬,自己則帶上幾十輕騎,與姚辰英入城。

這座城雖然也遭遇了兵火,卻比當年北地的邊城情況好不少,城中百姓臉上雖然也帶一點擔憂與盼望,其中的驚懼憤恨卻輕不少。門前掛白幡的也有,卻不像北地邊城那樣多。

祝纓將這些看在眼裡,就知道姚辰英是稱職的。

到了刺史府里,祝纓又拿出鄭熹的書信交給他。姚辰英接了:「七郎就是這樣,打小就愛操心。」

祝纓道:「他只會為自己愛護的人操心,別人他是不愛理的。」

姚辰英笑笑,將信收好,說:「節帥幕府要建於何處?城中還有兩處地方,也寬敞,一處就在這條街的東邊,另一處在南邊,都已灑掃好了,隨時可以用。」

祝纓道:「哪個離您更近?」

「東邊的。」

「那就它了,不過,營里離不開人,我不能久離大營。各路援軍也陸續要到了,都要統籌。」

朝廷調集援軍,有幾個來源,禁軍一萬,附近駐軍再調兩處各兩萬,一共五萬。這是三路援軍。再算上小冷將軍本來就有的兵馬,以及之前的援軍。

這些人都湊齊了,總人數也達到七、八萬,與昆達赤的實際兵力也差不多。

姚辰英也不強求,只說:「我將地方留下來,您留個人在城中,方便隨時傳遞消息。」

「好。」

姚辰英又要設宴,祝纓道:「簡單一些就好,軍中不可飲酒。」

「明白的。」

這一場宴很客套,又無酒,祝纓與姚辰英卻相談甚歡!

祝纓詢問姚辰英糧草、徵發等事,姚辰英則要請教祝纓在北地的時候是怎麼統籌的。祝纓道:「都是些尋常事,也都有規矩可循。」

姚辰英道:「那也不不一樣!朝廷對什麼事沒有個規矩制度呢?不守規矩的不說,便是願意做、心中有百姓的人,照著做的結果也不一樣。有的人能做得好,有的人就不知道怎麼弄出那樣的結果來!」

姚辰英一不小心還說漏了嘴:「譬如這領兵,自《六韜》至今,多少兵家著述,識字的都看著,領好兵的,少之又少。才見您領兵前來,行進頗有章法……」

姚辰英早在城樓上眺望過祝纓行軍,見面之前就已經掂量過祝纓的份量了。他以為,祝纓在北地當然是立功了,但是她是以「安撫使」北上的,節度使都是後來的事情,且祝纓主要是坐鎮調協,沒有領兵衝鋒陷陣。

他對祝纓領軍的本領存疑。

他有一個論斷:統籌、後勤,祝纓是很好的,這些可以放心地聽她的安排。行軍布陣之類就得再觀察評估一下,如果不行,還是個紙上談兵的,那就不要怪他陽奉陰違了。

看了祝纓的安排,覺得還可以,他也就不再管軍事,反而想趁機請教一些庶務、民政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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