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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本心,也是想利天下的,只可惜,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想法與手段不能般配,就是這樣的。」

「只做個太平宰相,他也能做到,可惜他遇到了不太平的事兒。論理,哪朝哪代到了近百年這個節骨眼兒上,也是該下一劑藥了,王相公是良醫,冼相公照方抓藥還給熬糊了,如何能入口?」姚辰英搖搖頭。

「王叔亮呢?」

「人是好人,可惜也收拾不起局面。」

祝纓認為姚辰英的腦子還是清楚的,越發希望把他給弄到京城去。一則身份上也能壓一壓鄭黨內的急進派,二則在朝堂上多個清醒的人也更能鎮一下冼派。冼派如今沒有一個能服眾的人,則捏合他們就成了難題,只好先放棄了。

兩人聊到吃飯,吃過了飯,姚辰英可真得走了,祝纓也不再留他,自己不但給鄭熹寫信,還給陳萌等人寫信,又給皇帝寫奏本。後半截與姚辰英聊得雖多,她還沒忘了姚辰英幹嘛來的。姚辰英話一出口,她就猜著背後有故事了。

她放心西出,就是因為朝中有人,一個是陳、鄭、竇都可算是她在京城的人脈,有他們在,能攔住許多朝廷在她的背後小動作。但如果這三方中有人也想指手劃腳,催促她幹這干那就會很麻煩。

祝纓耐心地給鄭熹寫信,寫明自己已經派兵出去了,眼下一切安好,根據這些日子以來的情報,昆達赤的內部更加著急,所以,她就更得擺出要長久駐屯的樣子來。昆達赤一急,就會閃出破綻來,收尾的時候也就更容易對付了。又寫了自己對姚辰英的觀察,認為姚辰英是個能幹的人,只是姚辰英自己對軍事的興趣不如對民政的大,建議此戰之後把姚辰英快點調到中樞。

她給陳萌的信里寫得更多,還寫了自己會怎麼做,譬如擺開架勢屯田,佯作與昆達赤長久對峙。但是她的最終目標,是讓昆達赤服軟,派出使節進京,重新稱藩納貢,求國書冊封。讓昆達赤在這邊的銅牆鐵壁上撞破頭,然後掉頭回家專心收拾家裡的事兒,十年、二十年內不要再犯邊。

最後是奏本,揀重點簡要給皇帝說了。

將一堆信件、奏本發出之後,祝纓便安心地等著前面的消息。

……

大軍出發會遇到各種各樣的狀況,許多是不可預測的,有的時候,兵馬糧草配得好好的,大軍迷路了,沒辦法與友軍會合,這一仗就無功而返了。有的時候,走得好好的,誤入險地,仗沒打,先減員,也是命。

還有倒霉鬼正渡河的時候遇到河水暴漲……

諸如此類。

因此,祝纓坐鎮後方,仍是留了一萬兵馬備用。留得再多,她這兒擺布不開,留得少了,萬一出點大事不頂用。

就在這焦急的等待中,她接了趙蘇的信。趙蘇的信是隨著公文一起到的,他兼顧著戶部的差事與一些轉運的任務,與前線有公務上的往來。因此書信消息雖然稍慢一點,卻是一直暢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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