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纓又點了點頭。
花姐見她話少,恐她因喪父而沮喪,引逗著她說話:「那咱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祝纓道:「先穩住吧。不招惹朝廷了,連西邊兒的那幾家,只要他們不來犯,咱們也別管。先把甘縣的地種好、人管好。無論要做什麼,打鐵都要自身硬,手上都得有硬貨。
就從手上的這點兒地方立規矩,試一試。我也吃不准,什麼樣的規矩能行得通。你說除了欺負人和被人欺負,應該也有別的活法。這話不錯,可是,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的。如果是這樣,那藝甘洞主就該聽我的,把奴隸放了。可即使在我做丞相的時候,也有一堆人跟我唱反調。」
花姐道:「咱們不急。山下送上來的那幾個孩子,看著都是新手,我先帶著?總歸,咱們有更多的女學生了!」同類多些,總是好的。
祝纓笑道:「好。你知道的,我不會教學生,只會吃現成的支使人。」
花姐道:「你才不是。貓抓老鼠、狗看門,各有各該幹的事兒,你就不是帶孩子的。睡吧,明天還有正事兒呢。」
兩人就在靈前和衣而臥。
……———
次日,又是哭靈,項漁先過來探口風。看花姐正與一個小丫頭收拾鋪蓋捲兒,再看祝纓在一邊,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心道:差不多了。
他湊上前來,說了趙翁等人的意思。
祝纓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紅白事,等閒也沒有趕人的。」
項漁忙去通知自己舅舅,又帶了舅舅過來當面向祝纓道惱。祝纓道:「你們來了,我家倒有事了。」
「大人家事要緊!」
「你們的孩子,既然來了,我就會看顧好她們,不必擔心,我這兒的女孩兒都有安排。」
「是。」
期間,趙蘇又過來,他已起草了一份給朝廷的奏本,祝大死了,得跟朝廷說一聲,這是一位老封翁,朝廷得管你。祝纓看了一眼草稿,略改動了幾處用詞,語氣改得稍微柔和了一點,說:「就這樣,發出去吧。」
趙蘇又問:「那……老翁的下葬之處?真的……」
祝纓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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