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仁心道:不愧是姥。
蘇喆卻要刨根問底,她驚訝極了:「您能知道他們的罪證?丞相這麼厲害的嗎?那個……」
她有一點混亂,突然覺得一個帝國的丞相,或許比她意識中的更加高深莫測。
祝纓道:「早先在大理寺的時候就知道,那時候牽扯一發而動全身,又要顧忌這個、又要顧忌那個,再看不慣,說出來無用也就不如不說,以免打草驚蛇。現在,呵呵。」
大理寺專門有一間屋子放這些東西,別人她不知道,但是她在大理寺的時候,是少不得翻閱這些東西的。她從評事做起,一路做到大理寺卿,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大理寺就沒有她不該知道的東西。
這些東西,在「黨爭」的時候尤其的有用。只不過以前有種種掣肘,不得掃清。如今她離開朝廷了,這些案件把柄如果現在不用,過個十年二十的,大部分的價值也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正好,梧州草創、正在擴張,不能讓朝廷中有的人給自己添亂。要用就趁早,好好利用,免得朝廷給自己找麻煩,自己也能有精力干正事。也因此,她這些日子不時鬧出點動靜來,並不懼怕朝廷。朝廷是由一個一個的人組成的,對付人,祝纓有的是辦法。
那一邊,蘇鳴鸞拆開了信封一看,一封里是昨晚說的某知府昔年犯法的證據,另一封卻是寫給京城郝大方的信,讓他幫忙照看一下京城的梧州會館。
第一封信里,祝纓還註明了,不要拿著這玩藝兒就去衙門告狀,這樣成功的機率很低,要做兩件事,先禮後兵,先敲打,他要不聽,就繞個彎子,裝成被人偶然間發現的證據,再暗中散布流言、推波助瀾,讓這事兒鬧大,不好掩蓋。
第二封信就簡單了,郝大方與祝纓是金錢方面的往來,將錢的話題講得明白就行。
蘇鳴鸞心下嘆服,拿著兩封信,讓人把縣中識文解字的男女集合起來,宣布:「咱們縣裡秋後也先考一考試,學校里選出十個人來,我送你們去北山府里考試!都要爭氣!」
「是!」
蘇鳴鸞提著信,自去布置不提。
…………
卻說,祝纓等人一行往鹽場去,這一片都在阿蘇縣的境內,蘇喆自告奮勇:「這路我走過兩次呢!我來引路。」
路丹青就嘲笑她:「這裡就一條驛路。」
「這條路今年補路還是我主持的呢!」蘇喆場起了下巴。又絮絮地說著原來是有路的,但是都不太好,她重新取直、翻新了沿途的四處驛站。
她們一路上又遇到一隊送鹽往外的車,祝纓跳下馬來,將馬、車、人都打是了一番,再與押運的土兵說話。這些土兵中有認得她的,叫一聲:「大人!」也有跟著蘇喆混叫「姥」的。他們一部分是別業土兵,一部分是阿蘇家的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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