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殘缺了的兵馬、捷報,林風歸心似箭。
山城裡,祝纓已經將一切準備停當,接過了戰報便交給了趙蘇去處理:「該記功的記功,撫恤、賞罰,都照著先前的規矩辦。一定要盯緊,絕不許有人中飽私囊,貪點錢也還罷了,要是撫恤到不了傷兵、遺屬的手裡,損害的是咱們。」
「是。」
「換下來的兵士也要整修,好在春耕差不多完了,可以抽出一批人來了。讓小妹與侯五接手,接著練。」
「是。」
「江政、邵書新不會慢慢趕路,邸報能扣、人能禁止入山,貿易他們恐怕也能禁,項安,加大交易、招徠工匠!」
「是。」
祝纓一一分派完畢,才與林風小夫妻動身,順手捎上了阿撲。到了路上,再告訴他們,山雀岳父死了。兩人得知噩耗開始痛哭,祝纓命人把他們放到車上,再把阿撲塞到了他們面前,讓他們照顧外甥。一路拖回了大寨。
山雀岳父的葬禮已經開始了,蘇鳴鸞、郎錕鋙等人頭人都到了。山雀岳父長子早已成年,兒子都好大了,早就開始管理家業,是當之無愧的繼承人了。林風也無意與兄爭這份家產,道:「我在城裡也有家,只要我能常回來看阿媽就行。」
其他的兄弟臉色就有點微妙,卻也無可反駁。
祝纓道:「那便這樣,葬禮過後,我便為你請封。」
山雀岳父的葬禮與阿蘇家的葬禮稍有不同,他們不往山里葬,而是先火化,再深埋,期間又要焚燒許多逝者生前用過的東西。葬禮的餐食也很好。
葬禮舉行了七天七夜,喪主家哭了七天七夜,賓客們連日吃席。
七天過後,葬禮結束,接下來是新的家主「正位」的典禮。準備、舉行,又花了數日,山雀岳父舊居內的陳設都燒完了,又做新的布置,嶄新的布置結了,才是遷居、典禮。
典禮要辦三天。
雖然前線打得火熱,蘇鳴鸞冷眼看著,喜金、路果乃至山雀岳父的兒子們都好像不知道一樣。郎錕鋙死了岳父,暫時也無心管什麼甘縣的危險——他在警惕大舅子小舅子們內訌。
蘇鳴鸞找到了祝纓:「有幾天沒有收到邸報了,是因為戰事麼?」
祝纓道:「與朝廷的路,出了點兒小毛病,正在準備重新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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