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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是「會館」。梧州會館受到了衝擊,但是福祿會館沒有,這些會館早先在祝纓手裡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房子是縣衙的,商人交房租、縣衙不管任何經營上的事只管收錢。是以縣衙不知道其經營狀況,梧州完全可以借這個殼子買賣。反正,「梧州」的這個範圍變了好幾次,福祿縣的區劃歸屬也變了很多次,外面的人根本弄不明白哪些特產是山裡的、哪裡貨物是山外的。

此外又有消息的溝通等等,到邵書新走的時候,連同與他接觸的渠道都安排妥當了。

邵書新對福祿縣的士紳,又有了新的了解。然而也無法,還得靠著這些人辦事。

來的時候,是邵書新等祝纓,分別的時候卻是祝纓送邵書新。邵書新離開福祿縣就沒有大張旗鼓了——他要避一避江政。

走得遠了,才有心腹湊上來道:「那一位,可靠麼?也不曾立個誓。大人,您可千萬仔細,這一次有個萬一,只怕鄭相公那裡過不去。」

邵書新道:「還立什麼誓呀?這裡都指她為誓。」

「只怕別人……」忠僕依舊憂心忡忡,「江使君也不是善茬兒,這些南蠻子雖然號稱士紳,染上商人習氣,真能顧念舊時忠義?」

邵書新笑了:「別人可不可靠都不打緊,祝子璋可靠就行了。情義是有的,他們的子侄仁途還指望著祝子璋呢,會聽她的話的。」

僕人咋舌:「她還能翻身嗎?這可也太……」

邵書新道:「你話太多了。」

僕人閉緊了嘴,心中更疑惑了。邵書新的心腹僕人,蠢是不可能太蠢的,經的見的也多了,一個兩個的還能安排,南人這一回遭了大殃,好些個人呢,怎麼安排?祝纓如果還是丞相,那倒不太難,現在?

僕人是不相信的。

……

顧翁等人卻是深信不疑的。

實在也是沒有別的路可走了,邵家僕人的想法也沒錯,一個兩個或許可以,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都涼了。

唯今之計,也只有祝纓這裡最靠譜,她靠譜了二十年,沒道理不再聽她的。

一群人在祝纓面前紅了眼眶:「您這幾年總在山裡不肯出來,還道您傷了心、山中修仙惱了這山外的人間呢。」

趙翁道:「如今您既出山了,咱們就還聽您的。」

雷保也說:「不是您發了話,單憑項家小郎,我們是不萬不肯違逆使君的。」

人人表態,都說會繼續維護祝纓。

祝纓道:「我從到福祿來就說過,想與大家把日子過好。如今也還是這般。既然都願意,那咱們就繼續處下去。這交易的事情,你們與我說實話,願意是不願意?」

常寡婦的意見很堅決:「江使君說,只要不與梧州貿易,其他一切照舊。可沒了梧州的貿易,還能算『一切照舊』麼?」

眾人也附和。

交易等等都是做熟了的,大家心裡也都有一本帳。哪怕孩子做著官,買賣也是不願意不做的。福祿縣的特產本就是福橘之類,吉遠府最富盛名的糖,福祿縣做得而不是那麼多。山貨的販賣是福祿生意中比較重要的一部分,讓他們斷了這個財源,他們是不願意的。

再者,江政待士紳雖然有禮,但卻是不能保障各家子侄的仕途的。許諾這種事,大家這些年也都清楚的,真正能把仕途上的承諾兌現的,只有祝纓一個人。歷任的知府、刺史,不是沒有人想過走他們的路子,但效果都令人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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