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纓還是不說話,蘇晟道:「還有朝廷呢,朝廷與西番,不能是一條心的。」
金羽跟著點頭:「且咱們對上普生家也沒輸呀!」
祝纓道:「你們都是這個意思?沒有別的想法?」
大家或果斷、或遲疑,都搖頭說沒有。祝纓道:「再回去想想,明天繼續開會——剛才說的話,一個字也不許泄漏出去。散了吧。小妹留下,讓青雪給你看看傷。」
眾人紛紛起身,離開前又有些忐忑地看向祝纓,頭一撥人忽有所悟:似乎很少這樣與姥說話,是不是我們錯了?另一撥人不明就裡,也自悔失言,不該太直白的,在一旁看著就行。
蘇喆心中更是忐忑,被留堂了,一定是要挨訓了吧?
待其他人離開大帳,祝青雪提著藥箱又走了過來:「我看看傷。」
祝纓對她說:「不用。她昨晚才換的藥,你又拆了,不利癒合。」
完蛋了!一定是要訓我了!
祝纓道:「說說吧。打的什麼主意。」
「那個,一鼓作氣與休整之後更有把握本在兩可之間……」
「不是這個。」
那就是——
「我沒有帶好兵,竟沒有偵查到普生家拿騎兵對付我……」
「換個正題,」祝纓說著,對祝青雪擺了擺手,「外面來信兒了,你去看看。」
祝青雪放下藥箱,出了大帳。
蘇喆這才道:「我給他們機會了,只要聽話、只要聽話就行!可是他們沒有,依舊我行我素,我才是未來的家主、頭人。死在戰場,也是給他們留了體面。您不必擔心家裡內亂,阿媽在家已經準備好了,亂起來,阿媽自有話說。」
祝纓道:「你阿公死的時候,大屋裡那一場比現在熱鬧得多。他死之前,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你阿媽這些年對兄弟絕稱不上刻薄,看來,有些事情終究是會發生的。我不要你們做什麼普渡眾生、唾面自乾的聖人,聖人,誰能做得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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