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沒什麼好金貴的。走了!」
新的一天,又是準備以血腥開始。這一天又有所不同,城上插滿了旗幟,將番將嚇了一跳,責問普生頭人:「你不是說現在是秋收的時候,他們正在忙嗎?」
普生頭人也陰著臉,祝新樂如今是他的頭號仇人,祝纓且要往後放一放,每天就看著城頭上的傷兵越來越多,人頭越來越稀,但就是攻不下來。他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也很討厭這個番將,拿他呼來喝去的!他是頭人,以前怎麼也得是與番將相仿的身份。但是現在……他咽下了這口惡氣,他之前的「朋友」已經死了。
那位「朋友」原本是他來幫他對付東面的凶人的,卻又突然洗劫了他,打開了城門,害得他什麼都失去了。但是「朋友」走的時候又順手捎上了他,「救」了他一命。他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不得不忍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依舊要感謝「朋友」,並且許諾:「幫我回去,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這位「朋友」一直沒鬆口,直到「朋友」的弟弟引來了番主的兵馬,殺掉了父兄,把他交給了番主。
普生頭人又成為了「嚮導」,嚮導就嚮導,只要能夠回到祖先生活的地方,重新成為頭人。以後,他有的是機會報仇……
城頭明顯換成了生力軍,番將久攻不下,愈發暴躁,連連鞭打身邊的士卒:「沖!就差一點了!」
突然,他的側後方傳來喊殺聲!
祝青君殺到了!
番將不再暴躁,臉色一變:「怎麼是……」
「撤!」
……——
祝青君勒住馬,親自殿後,眼見番兵退盡,才徐徐撤入關內。
關上關下一片歡騰。
祝新樂道:「他們狡猾得很,還得防著他們再殺回來。」
祝青君道:「你安排值夜吧。」對面攻車的器械都帶了好些過來,她也吃不准對面的決心有多大,究竟是試探,還是變了方向,一定要與安南過不去。
三日後,關上牆頭又加了一尺,西番卻派了個使者過來。來人單騎到了城牆下,大呼:「請祝相公來說話。」
祝青君在城頭回:「大人日理萬機,你有事只管對我說,我會轉達的!」
來人這才說明了來意,他是昆達赤的使者,要與朝廷講和的。信印都帶了。
祝青君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我也不認得你的信印。你們先來挑釁,現在又要求和,打也你、和也是你,哪有樣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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