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衍問:「要我做什麼?」
祝纓道:「過兩天再來看看她吧。探病嘛!」
劉衍會意地點點頭,心道:節帥到底穩得住。
祝纓卻又下了另一道命令:「林戈,去傳我的令,壽器、老衣都準備上了,沖一衝喜。」
劉遨道:「禮曹的事情,您是否下一道令,請趙先生多看顧一些?」
祝纓看了看她,說:「還是你暫代吧。趙振吶,心氣兒不足。」
花姐常禮曹、管學校實屬趕鴨子上架,因為當年整個祝縣只有她一個有過在番學裡教醫術的經驗,算辦過學的,當年學校里小孩兒多,花姐有耐心、溫柔,會帶孩子。此後一直缺人,也就一直這麼延續下來了。現在也該更加正規了。
劉遨年輕、能力不錯,家學淵源,比趙振更加適合。
劉遨也不推辭,禮曹的情況她也知道,整個安南的學校都該繼續大整頓的。
……
花姐再次睜開眼,天色已暗,祝纓正襟危坐,離她三步遠,正在打坐養神。朱妍也不哭了,正眼巴巴地看著她。她一動,兩個人都驚覺。
祝纓站了起來:「這麼拼喲!」
花姐掙扎著坐起來,朱妍往她腰後墊了個枕頭。花姐道:「哪裡就拼了?一時也不知道怎麼的……是老了,總容易睏乏。劉相公家的娘子們來了,我也可以歇一歇啦,禮曹我本就是趕鴨子上架,管得並不好。往後呀,我就只管往醫館裡去,帶一帶小徒弟,你說好不好?」
祝纓看她的頭髮白的多、黑的少,彈彈她的額角:「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既然摔了,得休息,三天。」
花姐道:「好。」
祝纓道:「那你休息吧,我把阿妍留下來陪你。」
「不用。」
「要麼她,要麼我。」
「她。」
一切似乎就在這樣平靜的對話中結束了,蘇喆等人卻已發現了反常的地方——祝纓拜神?
這不可能!
再結合那一天的異常,稍一打聽就能知道花姐是從學校橫著出來的,祝纓還讓人開始準備壽器。蘇喆心裡咯噔一聲,就怕是自己猜錯了,猶豫了半天,地磚都要被她磨薄了,她終於到了祝纓面前詢問:「姑姑……究竟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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