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軟、一手硬,能將麻煩消彌於無形是最好,實在不行,就出動禁軍,溫岳老了,姚景夏正在壯年。別的什麼都不用管,給他堆上最好的裝備,用上最好的戰馬,直撲齊王藏身處,擒賊先擒王——將齊王「請」回來,不能傷著了他。
「一個主旨,不能拖。」王叔亮說。
穆太后道:「好,就依你們。」
王叔亮又說:「國不可一日無君,請早立新君,以安天下人心。」
兩宮面相覷,丞相們卻覺得不能再拖了。齊王「失德」這事兒,他們原就覺得深宮之中不可言說。如今再事事都向兩宮請示,也是多有不便。太后年老,皇后又太年輕,皆是婦人,皇后剛才那一句細品味道也不對,人精們已經懷疑她是不是暗中做了什麼——她對齊王的敵意太明顯了。
大臣們很不喜歡後宮干政,後宮連著外戚,穆家也沒幾個好人。齊王不行,也得有個新君,不能任由太后做主。
兩宮無奈,只得從丞相所請。在立誰為帝上,雙方又有了分歧,最終姚辰英提議,先由秦王「監國」,這樣最沒有爭議。
秦王那日挨了齊王一刀,至今還躺在床上養傷,一應禮儀從簡,丞相率百官在殿外叩拜而已,國政便由丞相們負責,太后、皇后這才發現她們被丞相排擠出去了。
丞相們有條理,行動起來便很快。
早上得到齊王的消息,下午的時候,各種調令便已發出,有主事的人,恐慌暫時沒有在京城蔓延。
……
驛馬沿著官道飛奔,往四處傳遞文書。朝中以宗正為使,前往見齊王,一切都在路上。
除了今年的秋賦。
半年沒有皇帝,亂,又不那麼亂。各地的稅賦也交得參差不齊,離得近的地方已經押糧入京了,離得遠的就拖拖拉拉,安南屬於沒交的。
許多人都有一個心思:先等等,現在這麼不清不楚,錢糧送到了,算是給誰的?誰會念這個好?還是先找個藉口拖延一下,等新君一確定,馬上就送到,也算在新君面前露臉了。
這又讓政事堂暗中詛咒了一回「諸侯」,在心裡記了一筆黑帳,誰有公心、誰有小算盤。預備著一切塵落定之後,再調整「諸侯」。
然而齊王的事情進行得並不順利。齊王有身份,平時沒有明顯的劣跡,也沒有太壞的名聲。稍講究一些的臣子不敢拿主意把他當個叛逆給拿了。哪怕是秦王本人,對「哥哥」也要留點餘地,先禮後兵。
宗正帶著太后的手書、沈瑛的家書等緊急出發了,沒有費太多的事就見到了齊王。開始說得好好的,但齊王出逃之後越琢磨越不對勁兒。秦王與他肯定有衝突,但是秦王怎麼可能出現得那麼巧?而且,什麼逼死宮女?那宮女並不需要逼,宮中人都在討好著他,怎麼就突然上吊了?還留了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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