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妙君道:「她那個人,善經營,卻總不給自己多留,都散了去,哪裡有我這兒的齊全?這庫里堆的這些,白放著也都朽壞了。如今是她要緊。」
「哎……我回去又要挨說了。」
「我給的,她說就說吧。」
劉昆只好答應了,又詢問岳妙君:「太皇太后的大事兒,您現在不在宮裡,可以麼?」
岳妙君道:「到底是年輕人,這些個禮儀上的事,雖說有定例,但每次並不相同……」
劉昆正想請教,因太皇太后的喪儀從簡了,她便想這禮儀上必有所不同,她也要請教一下,回去好同祝纓講,以免祝府在這個事上出紕漏。一個說,一個聽,岳妙君又翻出書來,給劉昆指出依據。
時間過得飛快,天色也暗了下來,侍女們進出點燈。
劉昆道:「我也該走啦。」
岳妙君道:「用些點心墊一墊,這半天,也怪耗神的。宵禁前送你回去就是。」
兩人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說些宮中的閒話:「明天一早我就要進宮去,這幾天宮有這一樁大事,你們在外面也要小心些。我已經聽說,穆家有些怨言,太后也說,這葬禮也太節儉了。」
劉昆點頭記下。
岳妙君最後問:「你在相府,可曾聽相公提起過,東宮已立,如今相公也得勝還朝,中宮——她可還記得?」
劉昆道:「先前事忙,東宮立下了,陛下又沒有表示,就暫時擱置了,您是說?」
岳妙君道:「我什麼都沒說,但是在里遇到了楊婕妤,她是有試探的意思。你幫我捎個話給相公,就是這個事兒,我想親自與她談一談。成與不成,是與不是,也好回婕妤的話。」
楊婕妤是太子的生母,在潛邸的時候就侍奉秦王了,秦王登基,她被冊為才人,兒子立了太子,她成了婕妤。本人出身並不算高,只是個普通的小官家的女兒,也不是大家族,更不是名門望族。
劉昆道:「好的。太皇太后是長公主的母親,葬禮從儉,她會不會有什麼怨言?您?」
長公主是岳妙君的親兒媳婦,岳妙君現在是跟丈夫前妻的兒子鄭川夫婦住在一起,她要是兩個都不親近,劉昆又擔心她的晚年生活。
岳妙君道:「不礙的,我自有話說。」
劉昆放下心來,專心享用點心,鄭府的點心比祝府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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