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白眼都快飛上天了:「媽——我可聽得見!」
江嶼白順著後視鏡掃了眼正在白他的阮稚,淺笑道:「小稚是坐車的命,不學車也沒關系的。」
「那就好咯。」岑白蘭道,「就她這性子,哪兒吃得了苦。我就希望她以後能找個能讓她享福的人,別像我一樣勞累的命。」
江嶼白笑道:「會的。再說了,叔叔那麼愛您,您也是享福的命,他哪兒捨得讓您受苦呀。」
「哎喲,小嘴真甜。」岑白蘭老臉一紅,咯咯直樂。
看看,看看,當人一面背人一面的家伙。
就是因為江嶼白在家長面前總是一副禮貌得體模樣,小嘴跟抹了蜜似的,院裡的長輩們才會被他的外表所迷惑,覺得他乖巧懂事討人喜歡。
實際上,這人骨子裡蔫兒壞,都是背地裡做壞事。
一路上,前面兩人相親相愛,阮稚就像個多餘的人,坐在后座上一聲不吭。
雖然兩人有事沒事老cue到她,江嶼白也說了她不少好話,但阮稚不吃他這套,她已經認定這家伙就是來和自己搶媽的了。
到家以後,就不止搶媽這麼簡單了。
他開始連爸都搶了QAQ
看到江嶼白,阮岷嚴就跟看到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激動,帶著江嶼白參觀一圈自己的最新「收藏」,並且特意從裡面挑了一瓶珍藏多年的茅台,非要和他小酌幾杯。
阮岷嚴喜歡喝酒,近幾年年紀大了,酒喝太多身體撐不住,岑白蘭嚴令禁止他再出去應酬,他只能在岑白蘭的眼皮子底下喝酒。
家里除了他以外,岑白蘭和阮稚都不喝酒,沒人能陪他。這會兒終於來個能陪他喝酒的人,阮岷嚴高興壞了。
江嶼白盛情難卻,自然應下。
「喝吧你就。昨天喝那麼多,今天還喝,喝到酒精中毒。」
趁著阮岷嚴和岑白蘭沒注意,阮稚小聲吐槽他。
從上車開始,她就憋了一肚子火。
可算撒出來了。
江嶼白也不生氣,淺笑著問:「你怎麼沒遺傳阮叔叔的酒量?」
他稍微俯下了身子,湊在阮稚耳邊小聲道:「也不知道是誰,昨晚……」
阮稚羞紅著臉瞪他一眼,快速打斷:「你能別提了嗎!」
江嶼白但笑不語。
「倆人聊什麼呢?」岑白蘭從陽台多搬了把椅子出來,見兩人在聊悄悄話,笑著問道。
「沒什麼。蘭媽,我來幫你吧。」江嶼白一邊說著,一邊和阮稚拉開距離,朝岑白蘭走去。
岑白蘭本想拒絕,後又覺得兩家那麼熟了,沒必要客套,便笑著道:「行,你幫我還快一點。」
兩人說說笑笑,一起進了廚房。
廚房是阮家重地。
岑白蘭做飯的時候,阮稚不能隨便進去,阮岷嚴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