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白來不及收攏思緒,便被阮稚拽了下,他恍惚回過神,定睛一看,身邊一個阿姨推著輛嬰兒車慢悠悠走了過去。
江嶼白嘴角抽了兩下:「……嬰兒車?」
阮稚仰著腦袋,一本正經反問他:「嬰兒車不是車嗎?你在那兒胡思亂想什麼呢,走路能不能專心點?下次遇到的可就不是嬰兒車了!」
江嶼白哪兒敢告訴她自己在想什麼,含混地應了句:「知道了。」
阮稚忍不住吐槽:「真是的,搞得我像個老媽子似的。」
江嶼白輕輕笑了聲。
阮稚瞪他:「笑什麼笑。」
江嶼白立馬斂了笑,朝她搖搖頭。
剛走出去沒兩步,阮稚遇到熟人,笑容甜甜地和對方打了招呼。
阿姨笑吟吟問:「哎呀,這是帶男朋友回家啦?」
「啊?」阮稚一愣,連忙解釋,「不是呀!阿姨,江嶼白您不認識啦?」
阿姨又來回看江嶼白好幾眼,才認出來:「小秦家兒子啊?幾年沒見,都長這麼高啦。」
她笑著對阮稚道:「我看你們拉著手,還以為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呢。」
「我們沒——」阮稚怔了怔,這才發現自己還拽著江嶼白的胳膊呢。
他的腕骨冰涼,與她指尖的溫熱形成反差,她似乎能感受到那抹餘溫灼在他的肌膚上。
阮稚像是觸電一般,慌忙鬆開他的胳膊。
不知為何,她驀然想起昨晚兩人觸碰到對方的場景。
那抹灼熱的溫度,久久無法消散。
這哪裡是牽手,她明明只是拽著他的手腕。
怎麼被阿姨一說,搞得那麼曖昧呢。
阮稚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難道要告訴阿姨,他們剛剛在躲一輛嬰兒車嗎?
阮稚支支吾吾半天,最後乾脆沒解釋。
阿姨其實也沒太在意,多年未見,她對江嶼白噓寒問暖半天。三人隨意聊了會兒,阿姨家裡還有事,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等她離開後,阮稚臉頰通紅地質問江嶼白:「你幹嘛不提醒我?」
江嶼白不明所以:「提醒什麼?」
阮稚把頭扭到一邊,沒好氣道:「沒什麼。」
一直走到地鐵站,兩人都沒再說話。
兩人各懷心事,心不在焉。
直到要進安檢,阮稚叫住江嶼白。
江嶼白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怎麼了?」他問。
阮稚糾結了會兒,想了想,還是對他道:「昨晚……那件外套。對,那件外套,我媽洗乾淨了,幹了以後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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