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了他,說什麼也要和趙夢蕊黏一起。
這兩天阮稚有意無意地躲著江嶼白。
一是生怕自己那點小心思被他察覺一二,二是他在旁邊,自己總會想入非非,心臟砰砰直跳。那種感覺實在微妙, 既讓人快樂, 又令人難受,阮稚本能得想要避開這種感覺。
她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 可江嶼白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她對自己本能的抗拒和厭惡。
大抵是前兩天對她的態度太兇,這幾天無論做什麼,阮稚都有意無意地避開與他的接觸。就連找她對接工作的時候,她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離他恨不得八百米遠,假裝兩人不熟。
更別提這會兒,她也在找蹩腳的理由,拒絕和他坐一起。
自己又被討厭了。
江嶼白暗暗嘆了聲。早知道變成這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凶她。
昨晚閉幕式結束後,幾所高校學生搞了個派對,一直玩到很晚。
阮稚睡得晚,又早起趕高鐵,這會兒困得要命。車沒多久,她便睡著了。
趙夢蕊中途去了趟衛生間,再回來,便發現江嶼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趙夢蕊:「?」
江嶼白一本正經地指了下自己位子的方向:「馬旭堯有話和你說。」
趙夢蕊持懷疑態度:「你是想挨著阮妹吧?」
江嶼白朝她比了個「懂得都懂」的眼神。
趙夢蕊無語,想了想,趁機敲詐:「請一個星期奶茶,考慮下。」
兩人正說這話,靠在窗戶邊的阮稚聽見動靜,迷迷糊糊地醒了。
她迷茫地看了眼旁邊的江嶼白,更迷茫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旁邊剛剛坐的是趙夢蕊吧?
見她醒了,江嶼白朝她指了下站在一旁的趙夢蕊,笑眯眯道:「她要找馬旭堯聊天,和我換個地兒。」
阮稚眨眨眼,她半夢半醒間「哦」了一聲,繼續睡覺。
趙夢蕊:「……」
她朝江嶼白比了個「奶茶」的口型,不情不願跑去找馬旭堯了。
江嶼白心安理得地坐在阮稚旁邊。
江嶼白就是故意的。
這兩天阮稚躲他躲得厲害,他就偏要在她眼前晃悠。
江嶼白想著,等她醒了,為自己前兩天不好的態度好好和她道個歉,阮稚應該就沒有那麼牴觸自己了。
餘光打量到一旁的阮稚,她正睡得香甜。
大抵是這兩天吃得不錯又沒法運動的緣故,她一張巴掌小臉肉眼可見地圓了一圈,更加軟糯。
——她的臉好軟。
江嶼白頓了頓,沒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
阮稚睡得沉,只輕輕蹙了下眉,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