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也是個好奇心重的,什麼鋼琴小提琴芭蕾舞古典舞跆拳道輪滑素描朗誦課外班,她全都上過。她不僅自己上課,還要拉著江嶼白一起。
奈何阮稚是個三分鐘熱度,除了畫畫一直堅持,其他興趣班沒有一個能堅持一個學期的。
反倒是江嶼白,在她的帶領下,鋼琴考了級,跆拳道拿了黑帶,就連朗誦都拿過全國的獎項,是實打實的「別人家小孩」。
阮稚又恨又嫉妒,只有畫畫課讓她挽回了顏面。
江嶼白哪兒哪兒都好,唯獨畫畫沒有一丁點天賦。他和阮稚一起學了一個學期的素描,每次都是作業完成得最積極主動的那個,可一學期結束,老師委婉地告訴江媽媽,小嶼白有點子畢卡索的天分在身上,如果真想走這條路,假以時日,必能成為抽象派一顆冉冉新星。
好在江嶼白並不想走這條道路,對繪畫也沒什麼興趣,上完那學期課後便沒再畫畫。老師和藝術界都不由地鬆了口氣。
即使到了大學,他的繪畫水平也只停留在小學階段。若是擱在往日,阮稚必定嘲笑他一番,可此時她看著江嶼白那個小學生水平的卡通人物,莫名覺得怪可愛的。
江嶼白畫完,幫阮稚上色。上色對他來說要簡單很多,畢竟只要不塗出線就可以了。
兩人都認真忙著手頭上的事,誰也沒說話。
許久,江嶼白最先打破沉默:「剛剛你和蘇硯晞在聊什麼?」
「啊?」阮稚手上一抖,差點把黑色顏料塗出界線,「沒什麼啊。」
「在外面就聽到你倆有說有笑的,好像聊得很開心。」
「哪有,就隨便聊了聊。」阮稚囁嚅了聲。她生怕江嶼白聽到兩人的聊天內容,壓根沒注意到他語氣中的醋味,「他問我為什麼不學美術。」
「哦,我也想知道。」江嶼白漫不經心道。
阮稚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啊?你也不知道?」
不熟悉的人問她這個問題也就算了,阮稚沒想到江嶼白也會問自己。
江嶼白頷首:「當時蘭媽諮詢我報志願的事,我還挺好奇你為什麼不走藝考。她說你不想走藝考。」
「我高中以後就沒怎麼畫過畫了,怎麼走藝考啊。」
「天天抱個本子畫來畫去的,叫沒畫過?」
阮稚臉頰一紅:「那都是瞎畫著玩的,藝考都是專業的素描速寫,我瞎畫的那些哪兒拿得出手啊。」
「你要是真想走這條路,專業課很快就能上手。」江嶼白睨她一眼,「你還記得咱們高中的美術老師,金老師嗎?之前回學校,她還和我說過,你不考美院可惜了。」
阮稚沒說話。她低著頭,臉頰紅彤彤的。
雖然她沒走美術這條路有些可惜,但聽到老師的讚譽,心裡多少有點小小的驕傲。
阮稚沒好意思告訴他自己沒有走藝考的另一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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