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輕輕蹙眉, 思考片刻,她對蘇硯晞道:「學長, 今天好好玩,我請客!」
蘇硯晞溫柔地笑了下:「這不合適。」
阮稚指了下江嶼白,豪邁道:「沒關係,他昨天給我包了個大紅包,我現在可有錢了。」
江嶼白:「……」
怎麼總有種「我偷他的錢養你」的既視感?
江嶼白沒吱聲,蘇硯晞瞅他一眼,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甫一進入公園,眼前便一派熱鬧的景象。
道路兩邊是琳琅滿目的攤位,有賣小吃的、玩具的、工藝品的,還有套圈、射擊之類的遊戲項目。不遠處還臨時搭了個戲台和遊樂園,到處洋溢著喧鬧的歡笑聲。
來的路上,江嶼白一直沒怎麼說話。
在他看來,這次的廟會游就像是一場微妙又尷尬的三人修羅場,心底閃過無數阮稚和蘇硯晞有說有笑的畫面和自己當大電燈泡的場景。
但他很快發現,他們三人之間確實微妙,但只有他一個人覺得尷尬——
蘇硯晞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廟會的各個攤位上,他對什麼都好奇,什麼都想試試。
進入公園沒多久,他和阮稚手裡就已經拿了一大堆小吃和玩具,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而阮稚得知蘇硯晞從沒來過廟會後,眼神中莫名多了幾分憐愛。她熱情地給蘇硯晞介紹著每個攤位,給他買棉花糖,帶他玩套圈。
至於江嶼白本人,是兩人實打實的工具人。
阮稚和他最多的對話就是——
「來,拿著,我拎不動了。」
「遊戲幣還幾個?給我三個。」
「我沒零錢了!你有沒有錢,借我點!」
「學長!江狗這個玩得可好了,讓他給你拿獎品!」
江嶼白:「……」
他莫名覺得,三人之間沒有什麼修羅場,自己也不像個電燈泡。
這樣的場景更像是一家三口出游,他帶著自己沒見過世面的好大兒出來見見世面。
江嶼白認真想了想,這種事情安在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蘇硯晞身上竟然也沒什麼不合理的。
這樣一想,他的心情竟然好多了。
「發什麼呆呢!」阮稚忽地跳到江嶼白面前。
江嶼白回過神,疑惑地看向她。
阮稚指了指不遠處吊著的皮卡丘玩偶,對他道:「學長想要那個皮卡丘!」
江嶼白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關我屁事。」
「你給他拿個嘛。要投籃,我倆都不行。」
他們已經在遊樂區呆了一個多小時了。遊樂區的項目幾乎被他們玩了個遍。
阮稚和蘇硯晞兩人主打個體驗,什麼都要試試,什麼都很菜,拿過最大的獎就是一個小熊掛件。
——還因為嫌棄小熊太醜,丟給江嶼白了。
兩人如果看上什麼有點挑戰性的獎品,就會讓江嶼白上。遊樂區的項目他幾乎樣樣精通,光是毛絨玩具就已經給倆人拿了七八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