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起不來,可能還會臭罵他一頓。
這狗太了解她了。
阮稚決定給他改名。
「江狗」這個名字已經不足以完全形容他了,現在的他不僅會戲弄她,還會偷親她,太過分了。
以後就叫「江真狗」。
阮稚氣乎乎地改掉他的備註。
「在幹嘛呢?」江嶼白見對面的阮稚盯著手機戳了半天,疑惑地問。
「沒幹嘛。」
阮稚改好備註,格外滿意。
江嶼白問她:「我今天請老蘇他們吃飯,你要不要一起?」
阮稚蹙了下眉,問:「你請客吃飯,我為什麼要一起?」
「哦。」江嶼白摸了下鼻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們宿舍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誰脫單了要請客吃飯,我這不是——」
阮稚疑惑:「你們宿舍不都是一群單身狗嗎,怎麼還有這種規定。」
江嶼白懶洋洋道:「對啊,今天剛有的規定,我第一個請。」
語氣聽上去莫名欠揍。
阮稚:「……」
背景傳來馬旭堯罵罵咧咧的聲音,阮稚沒聽清具體說了什麼,但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我不去。」阮稚臉頰通紅,無語道,「你宿舍不就那幾個人嗎,我又不是不認識。幹嘛搞得很特殊一樣。」
被她一凶,江嶼白立馬慫了,語氣可憐巴巴的:「你要是不想一起吃飯就算了……」
阮稚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委屈的模樣,看上去像是在撒嬌。
莫名……有點可愛?
她不由放軟語氣:「也、也不是不想,就是你這麼說……我有點緊張……」
「有什麼可緊張的,就是一起吃頓飯而已。」江嶼白見她同意,很快又恢復那副笑吟吟的模樣,「我訂了餐廳,一會兒去接你。」
「好。」
阮稚掛了電話,突然收到一條微信。
馬旭堯私聊她:【嫂子,幹得漂亮!】
阮稚:……
……
快速洗漱完畢,阮稚換了條過年時新買的鵝黃色針織裙。
她梳了個丸子頭,感覺有點顯臉大,又把頭髮放了下來。
好像溫婉了很多。
阮稚很滿意,想了想,還是塗了層底妝和奶杏色的口紅。
自從之前化妝滑鐵盧後,阮稚一直對化妝這件事很牴觸。
但是這回要以「女朋友」的身份和江嶼白的舍友見面——雖然大部分她都認識,但她還是想正式一點對待。
全部收拾妥當,她給江嶼白髮了條信息。
江嶼白已經在樓下等她。
阮稚蹦蹦跳跳下樓,遙遙地便看到江嶼白站在樓下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