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第一眼就認出了江嶼白。
趙鶴和江嶼白打了個招呼。他仔細看了看江嶼白身邊的阮稚,這才揚起一副看到熟人的笑容:「哎,你是阮稚吧?之前嶼白老去班裡找你,我印象可深了。我記得你高一那會兒化學成績不行,老留教室改錯題。」
阮稚:「……」
她訕訕一笑,禮貌地和趙鶴打了招呼。
阮稚其實對趙鶴的反應不以為意,畢竟她高中時期的人設就是「江嶼白的小尾巴」。
高中時候人太少,這貨太耀眼,誰也遮不住他的風頭。相較之下,對於大部分老師來說,阮稚就沒那麼多記憶點了。
她並不介意,反正回去再收拾他就好了。
「哎,你倆現在還有聯繫啊?」趙鶴笑眯眯地問。
似乎是看到以前教過的學生十分高興,趙鶴的情緒頗為高漲。
江嶼白點點頭,對趙鶴道:「嗯,都在霖航讀書。」
「哎呀,真不錯!」趙鶴仔細打量了兩人半天,評價道,「你倆這身衣服還挺像。一看關係就很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挽著妻子,笑吟吟對她道:「他倆啊,高中時候關係就可好了,跟親兄妹似的。哎,這是你們師母,她在咱們學校初中教書,不過你們那會兒應該沒見過,小稚畢業了她才調過來的。」
兩人又恭恭敬敬和趙鶴的妻子打了招呼。
幾人又寒暄了會兒,趙鶴才牽著妻子離開。
他似乎心情不錯,笑眯眯讓兩人多回高中看看,兩人答應了。
兩人走後,趙鶴妻子無語地乜他一眼:「你真是——」
趙鶴不明所以,疑惑地問:「怎麼了?」
她幽幽地嘆了聲,搖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真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找了這麼個榆木腦袋。
目送趙鶴離開,阮稚尷尬地打量了眼江嶼白。
「咳。」她輕輕咳了聲,打破這微妙的氛圍。
雖然江嶼白剛才一臉笑意,但阮稚知道,他的內心很介意,非常介意。
江嶼白緊緊蹙起眉頭,十分不爽:「我們都穿情侶裝了,看上去難道不像情侶嗎?!」
「也沒有吧……」阮稚訕訕,「趙老師畢竟是咱們的高中老師嘛,學校抓早戀抓得嚴,他肯定不會往那方面想嘛……」
「這叫早戀?」江嶼白拉住她的手,舉到面前,滿臉嚴肅道,「這叫自由戀愛,光明正大的戀愛。」
阮稚朝他比了個「對對對你說得都對」的眼神。
她安慰他:「你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回去就發朋友圈行不行?我保證,高中老師——還有幼兒園小學初中老師——我都不屏蔽!」
江嶼白似乎對她的提議並不滿意。
他想了想,頗為認真地對阮稚道:「我們再買對情侶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