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輩的執念,在唐葵眼中,也成了父親唯一的遺願,融入骨血中的連接驅使著她,她必須得去。
她的決定得到了母親和繼父的支持,他們都尊重她的選擇,但任秀玉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徹底不幹了。
她認為陳茹婭在和自己的弟弟結婚之後,沒有為這個家庭投入一分錢,無論是房子車子還是這個家庭的其他開銷,都是任威一個人在出。
如今有了這筆錢,陳茹婭應該用在新的家庭上,何況他們現在有了任槐,現在的小孩子都是四腳吞金獸,以後要用錢的地方多得是。
陳茹婭那邊說不通,任秀玉就來找唐葵,希望她能夠放棄這筆錢,微信簡訊電話輪番轟炸,甚至在她學校門口堵她。
這回陳茹婭把她叫回家,也是想告訴她不要在意任秀玉的行為,想做什麼儘管去做就好了。
只是還沒說兩句,小任槐就鬧著要喝奶,她和任威又相顧無言,於是唐葵就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出來了。
陌生號碼:【唐葵,你不能這麼自私,你媽媽自從嫁到我們家,吃我們的用我們的,一分錢都沒賺,還在房產證上有個名兒,這對我弟弟來講公平嗎?】
陌生號碼:【如果你出國,我們還得給你出生活費吧?】
陌生號碼:【想想你弟弟,他現在還這么小,這個家能掙錢的就只有任威了,你知道他的壓力多大嗎?】
唐葵將號碼拉黑,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冷氣開太足了,她只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順著血管在體內蔓延開,讓她遍體生寒。
隨著電影的開播,門口的人越來越少,為了趕場,大家都在跑,帶起一陣陣風,微微翻起了唐葵的裙角。
已經開場十五分鍾了。
唐葵不再看著電梯口,低下頭,看著被自己的掌心汗水暈開的墨跡,一動不動,長長沉默。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之後,她有限的視野里出現了一雙男士皮鞋。
順著網上看,顧羽弘沁著汗水的臉就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中。
他一身正裝還未換下,領帶被他扯了,拎在手裡。
顧羽弘扶著膝蓋喘氣,說話聲都是斷斷續續的:「對……對不起,我從機場趕過來,航班晚點了,我不但沒來得及回家換衣服,還遲到了。」
一顆心重重地落了地,不知道為什麼,唐葵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微微發熱,她平復著情緒,說道:「沒事,來了就好,喜劇片遲到一小會兒不礙事的。」
顧羽弘在西褲上將手心的汗水倉促抹去,向唐葵伸出了手,笑道:「走吧,我們一起進去。」
唐葵輕輕地牽住那隻手,一分鍾前還在為之苦惱的一地雞毛都恍若隔世。
顧羽弘牽著唐葵,走在前面,在光線暗淡的大廳里摸索著,找到了他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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