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剛剛被任命為顧氏集團的執行長,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惹他不快。
「小葵,」同事湊過去問唐葵,「你之前在Mola待了這麼長時間,顧總有沒有對象啊?外界之前傳他離家創業是因為女人,真的嗎?」
第一次吃瓜吃到自己頭上,唐葵支支吾吾:「我……」
「這我知道!據前線最新消息,顧羽弘已經名花有主了。」另一個同事插話進來,「我室友就在Mola,顧總今早上班接受了無數視線的洗禮,你們猜是為什麼?」
這句話的指向性也太不明確了,其他人都讓他趕緊說。
「他……」同事頓了頓,「唇、上、有、口、紅、印啊啊啊啊!」
小小的茶水間爆出一陣陣驚呼聲,唐葵小心翼翼、悄無聲息地溜了。
被酒吧員工帶到休息室的時候,唐葵才意識到陳寂這回是真的遇上事兒了了。
平時仿佛有著使不完的精力的小太陽,現在像是一灘軟泥一樣趴在床上。
無論是之前失戀還是工作上遇到困難,唐葵從來沒有見過她像今天這個狀態。
房間沒開燈,厚厚的窗簾拉著,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怎麼啦?」唐葵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確保溫度正常。
她打開床頭柜上的小夜燈,在昏暗的燈光中,可以清晰地看見陳寂腫腫的眼皮。
在光線的刺激下,陳寂伸手擋了一下眼睛,睜開眼睛看見是唐葵,她哼哼唧唧道:「我現在本來應該氣勢洶洶地和你吵架,但我沒心情。」
唐葵揉揉她的頭髮:「看來真的是遇到大事了。」
「我……我……」陳寂伸手捂住臉,半天吐不出一句話。
過了半晌,她像是下定決心般吼了一嗓子:「我把一個大學生給睡了!他才剛滿二十歲。」
唐葵被她震的說不出話來,更是被她後半句話砸暈了——
「我這個月的生理期已經推遲五天了,平時一直都很準的。」
唐葵握住陳寂的手腕,手心都在冒汗,焦急地問她:「和誰啊?測了嗎?去醫院了嗎?」
陳寂只回答了她後面那個問題:「沒……我不敢。」
陳寂從床上坐起來,抱住唐葵,身子都在抖:「我好害怕,小葵,你當時也經歷過這種焦慮嗎?」
陳寂的話一下子把她拉回到了那年秋天,其實唐葵沒有經歷過,她是在圖書館通宵暈倒被送醫,睜眼之後得到了醫生的一聲恭喜。
唐葵急的話都要說不利索了:「男的誰啊?你怎麼一個人躺在這裡?他人呢?」
陳寂可憐巴巴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別問了,我把他趕走了,他不會回來了。」
唐葵沒有多問,抓著她的肩膀說道:「你等著,我去藥店給你買驗孕棒,你測一下。」
陳寂這一看就是沒有好好吃東西,唐葵出門前給她叫了一份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