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羽弘推開陽台的門,就看見董玉芬靠在躺椅上。
他走進房間,看到茶几上有一幅油畫,掃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顧羽弘走到老太太身後,隨意地把手搭在椅背上,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面前是雲霧繚繞的山。
「老太太,看什麼呢?太陽都落山了。」
董玉芬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手里擺弄著佛珠:「我在看今天刮的是什麼風,還能把你給吹來。」
顧羽弘隨手拉了一張凳子,在她腳邊坐下,說道:「知道你看見了新聞之後心裡肯定想的緊,於是就把你孫媳婦和重孫女帶來給您看看。」
董玉芬哼了一聲,說道:「我這種親兒子都不管的人,哪管得了你們這些小年輕的事兒?」
顧羽弘知道老太太這是生氣了,幫她捏了捏腿:「奶奶,我的錯,沒提前告訴您,但這回可只有你能管了。」
「早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董玉芬閉上眼,隨口道,「是哪家的千金啊?要我這把老骨頭為你們做什麼?」
顧羽弘借上她的話:「她只是個普通人。」
聽著顧羽弘把他和唐葵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董玉芬皺了皺眉頭:「他跟他爹真的一個倔樣。」
這是在罵顧彬。
想到這裡,老太太對顧羽弘說:「我茶几上有一幅畫,你幫我取來。」
「幾個月不見,您老怎麼擺弄起畫來了?」
顧羽弘按照董玉芬的指示,將那副裱裝好的畫拿了過來。
夕陽下的大海、郵輪、沙灘上的貝殼和寄居蟹,很寧靜的一副油畫。
看到左上角的落款之後,顧羽弘面色沉了沉。
「其實文琦離開後一直跟我有聯繫,寄明信片和她的作品,我知道你不喜歡,一直沒說。」
顧羽弘的臉色越來越沉,董玉芬就跟看不見似的,繼續說道:「她的新男友是個白人攝影師,他們最近在旅行。」
顧羽弘冷漠地移開一直盯著那副畫的視線:「知道我不愛聽,您還說。」
「她離開顧家之後,我問她想去哪兒,她說要看看這世間之前沒看過的好風光,她做到了,可以為好風景隨意停留。」
「我、文琦和你繼母,都有著相同的命運,但掙脫的只有文琦,她的自由和灑脫是我這輩子沒辦法得到的。」董玉芬拍了拍顧羽弘的手,「這一點,你像她。」
顧羽弘的喉結滾動了下,老太太之前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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