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陣器和鑷子。」歸夢上前來收拾,解釋道,「這樣比較好鍛鍊手部靈活和力量。」
說罷抽過旁邊的衛生紙當布演示了一遍。
梁緣看著至今上那一朵簡筆花朵,勾唇說:「歸醫生以後要是退休了可以去開個裁縫店,肯定不愁生意。」
歸夢收拾好針線盒,知道他開玩笑的,配合地想了想說:「好像可以誒。」
梁緣被她認真的神情逗笑,拉她坐在身邊說道:「那不如歸醫生先接我一單,幫我補一下衣服。」
「你衣服破了?哪裡?」歸夢驚訝地檢查他的外套,看了兩遍也沒找到有破口的地方。
「不是這件衣服。」從她手裡奪走衣服,漫不經心說:「在房間裡,明天找給你。」
「現在不能找嗎?」
「太晚了。」梁緣示意她去看窗外,「明天再說。」
歸夢一想也是,點點頭:「好吧,那你記得一會兒找找。」
梁緣說好,過了幾秒忽然招手讓她過去。
歸夢放好東西出來,依言走過去疑惑道:「怎麼了?」
「還有點事情沒解決。」他將她拉到身邊,黑眸緊緊凝視著她,開口討要,「禮物籌備得怎麼樣了?」
「?」
她懵圈地低啊,剛想問什麼禮物,就聽他繼續說:「給了你一個晚上,寬限得夠久了。」
「……」
歸夢混沌的思緒忽然被劈開,頓時便想起了下午被她丟至腦後的任務。
抬眸,對上樑緣好整以暇的目光,她心下咯噔,心虛。
「春雨?」
「……」
歸夢哪裡有臉說她已經忘了,眨了眨眼,厚著臉皮生硬地轉移話題試圖矇混過關,「梁緣哥哥,已經很晚了,該洗漱睡覺了。」
她的心思太白了,梁緣一眼就看破了。
他好笑地勾唇,單手抽掉領帶,意味深長問道:「春雨這是在暗示我嗎?」
「?」
歸夢怔住,觸到他深邃的眼,頭皮一麻,條件反射想跑,被他扣住手臂拉回來,直倒坐在他腿上。
解釋的話滑落到唇邊,被他堵回去。
夜色旖旎,窗外燈光明亮,糾纏的身影從客廳滑到浴室。
不清楚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今天過分得很,慢吞吞的,還美其名曰說是「拆禮物」,磨得歸夢心肝俱撓,紅著臉求他快點。
沒多久他又繼續故技重施。
她求,他動,她哭,他就哄著慢慢動。一場情事完畢,她也被他的惡劣弄得似一條涸澤的魚,連話都不想說。
在他上床後,她趴在他懷裡賭氣地說:「以後不去接你了。」
梁緣反手關掉床頭燈,聞言低笑兩聲,笑聲疏朗,低頭找到她的唇瓣親了親,說:「換我接你。」
夜色墨沉,他的話像一股遊走的清風灌進她的耳際,傳回大腦,腦子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