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年中元節都會來,和店老闆也很熟悉了。
老闆見她今年還帶了個帥小伙來,詫異地用夾雜著方言的口音問道:「這位帥哥是你哪個?」
歸夢笑著介紹道:「叔,這是我老公。」
梁緣朝他點頭致意。
「老公?你都結婚了啊?所以今天是帶他來祭祀?」店老闆震驚過後,說了幾句好話,爾後問,「今年還是老樣子?」
「多一倍吧。」梁緣說。
歸夢「對」字咽回去,她抬眸和他看下來的視線對上,相視一笑,跟老闆說,「多要一倍。」
老闆很快就準備夠了一定數量的紙錢元寶和封皮,熟練地給歸夢騰了張桌面讓她供她寫。
梁緣是第一次封包寫袱子,而歸夢此前也寫過自己的,出于謹慎兩人還是向店老闆求教。
「前面的都差不多,按著你老婆寫的抄就行了,只要注意最後寄包人這裡的稱呼就行了。」
「燒給你老婆爸爸媽媽的,你就寫孝婿。爺爺的就寫孝孫婿。」
梁緣謙遜地順著老闆說的練習了一張,寫好給他過目,「你看是這樣寫的嗎?」
老闆低頭去看,歸夢也望過去。
他的字很漂亮,不是秀氣的形容,而是遒勁有力,力透紙筆如雲煙的磅礴和隨意。
她認得他少年時寫的字,雖說現在變了很多,但是看著封皮上透露出來的謹慎,歸夢還是笑了。
她彎眼,覺得稀奇:「梁緣哥哥你很緊張呀。」
梁緣神色一僵,對上她笑盈盈的眉目不置可否地點頭承認,「第一次見家長,是有點。」
歸夢心中「叮」得被撞了下,心有觸動。
小的時候每年一到中元節,家裡長輩老說:中元節鬼門大開,離開的家人會在這一天循著煙火回來。
她和他提過一次,沒想到他會記得。歸夢覺得心裡暖暖的。
老闆看了寫好的袱子表示可以後,聽到兩人的對話,打趣說:「加油!」
梁緣牽唇笑笑。
之後兩人寫了一上午的袱子和疊包,暫存在店內,等到傍晚再回來取。
西南的夏日夜色降得晚,七點了天色才有一點暗色。
打車來到當地專門設置的燒紙的地方。
是一片靠近河邊的空地,已經來了不少市民,煙火裊裊升起,築成了一條又條思念的長路。
歸夢帶著梁緣找了處地方,借火點了堆,和梁緣一起燒。還不忘小聲和家人介紹。
「爸媽,爺爺,這是梁緣哥哥。梁爺爺的孫子以前和你們講過的。現在是我老公了,我帶他來讓你們見見。」
她扯扯梁緣說,「你要不要說和爺爺他們也說幾句話。」
梁緣視線順落在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上,沖燃起來的煙火恭敬說:「爸,媽,爺爺,我是梁緣,也是春雨的老公。這麼久才來見你們,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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