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忙道,「別的你什麼都不要管,我叫人給你燉了補品,你略歇一歇,等落了藥勁後,先喝上一碗。」
過了元宵這一夜,長公主小孫子被搶這檔子事,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自然也驚動了天子。
長公主親自進宮說了當時的情形,將顧南章誇了,又給天子笑著說了顧南章的「心事」。
天子大笑。
畢竟,這英國公府的公子救了皇親,按例他必得獎賞。只賞些金銀珠寶,又似看輕了長公主小孫子的性命份量,若是賞他一個前途……
他並不想由此讓英國公府上的子弟破例進仕途。若真有本事考進來也罷,畢竟真正的人才,才是立政之本。
眼下長公主這麼一說,天子一下子找到了賞賜的辦法,除了金銀這些,給他賜婚,賞他這麼一個榮寵,豈不兩全其美?
……
十六依舊有早朝,元宵夜這個案子,朝中官員也幾乎盡數得知。散朝後,沈恪和工部的張大人正說著話往外走,卻不防被人叫住。
「藺大學士?」
轉臉看到叫自己的人,沈恪吃了一驚,竟是殿中三學士之一的文英閣大學士藺文龍。
文英閣大學士是從一品,就在天子跟前行走的,是本朝僅次於兩相三公的存在,都是當朝滿腹經綸的大儒,平日都是緘默持重的,極少與人主動說話。
「一起走,一起走——」
藺文龍呵呵一笑,一擺手道,「正好順路,一起出宮門吧。」
沈恪:「……」
這還有不順路的?誰散了朝能不出宮門呢?心中疑惑,但也不好多問,只能跟在藺文龍身邊。
「你家最近喜事連連啊,」
藺文龍很是平易近人的樣子,邊走邊笑呵呵道,「說不準到時老夫有空,也去討一杯喜酒喝啊。」
沈恪滿眼困惑:也不知這喜事到底指的是什麼?
他女兒沈胭嬌已經出嫁,兒子沈晏松的婚期倒還沒到時候……莫非指的是沈晏松的婚事?
可他兒子何德何能……成個親能驚動文英閣大學士?
「啊這——」
沈恪有些受寵若驚,藺文龍這般在當朝文壇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別說是官階了,就算是不入仕,他都極為敬重,在藺文龍跟前都會執弟子禮和晚輩禮的,「承蒙大學士垂青,犬子可——」
「好了,」
沒等沈恪說完,那邊有人在等候藺文龍說話,藺文龍一笑打斷沈恪道,「這是好事,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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