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胭嬌繼續應了。
沈恪教訓完,這才離開,去了前面和眾賓客說話去了。
「三丫頭,」
等沈恪一離開,沈二夫人有些無奈地忙替兒子解釋道,「你大哥之前只是跟我私下說,誰知被你父親聽到了——」
沈胭嬌笑道:「我就說呢,大哥斷不會給父親說這些的。母親放心,父親也是為了我好,我哪裡能不曉得呢?」
沈二夫人見她貼心,忙笑著攜了她的手,又回到了沈老夫人這邊。
說笑累了後,沈胭嬌先回了自己的墨竹院休息,順便將沈晏柳叫過來後,將錢氏給他捎的禮,都送給了他。
「諾,」
之後沈胭嬌拿出自己才修好的香囊,親自給沈晏柳系在身上,笑道,「可費了我不少功夫,你瞧著如何?」
「極好,」
沈晏柳一見這香囊便愛的不行,又心疼地看看沈胭嬌,「姐姐,你是不是太累了?」
「不累,」
沈胭嬌颳了一下他的鼻子,「就想你了。日後你有空,也能過英國公府那邊尋我去。或者給我遞個信,我出來跟你一起逛一逛或去寺里上個香都行。」
她如今既嫁做人婦,便個閨閣女兒不同了,行動上更方便些。
沈晏柳高興應了,知道她也累,姐弟兩人說了一會貼心話後,沈晏柳便辭了出來。
「阿柳,過來這邊,」
沈晏柳一回到前院給男客設的席棚下時,便被沈晏樟叫了過去,「來這邊坐。」
「阿柳坐我身邊,」
沈晏樟身邊的聶驍,斜了一眼旁邊席上的顧南章後,將沈晏柳按在自己和沈晏樟中間坐下了,哼一聲道,「別去那桌,都是些酸臭讀書人。」
那邊桌上,顧南章、沈晏松,還有太學幾個他們的好友,正在談天說地,引經據典好不熱鬧。
「咦,」
沈晏樟看到沈晏柳的香囊,眼睛一亮道,「四弟,這是三妹妹才給你做的香囊?」
他聲音比較粗高,這一說話,旁邊桌上也都聽到了,尤其是「香囊」兩字,顧南章聽得極為清楚。
一眼掃過去,顧南章便看到了沈晏柳身上戴的那個香囊……
分外眼熟。
顧南章神色一頓,握著杯盞的手指猛地一個收緊,眼底倏地一沉。
他等了這麼幾天,卻在別人身上見到了這個香囊。
哪怕這個別人,只是她的弟弟。
想到之前沈晏松身上戴的說是三妹妹送的荷包……送哥哥送弟弟,就是沒有他這個夫君。
果然,如果不是像上一世這女人為了算計他籠絡他才為他做這個做那個,她心裡從來也沒裝過他。
一分真心也無。
「顧兄?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