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我略表心意,」
這時,沈晏柳拿出一張銀票遞向錢玉青,「多謝兄台出手相助。」
錢玉青挑了挑眉:
這小郎君倒是有意思,不肯攀人情卻截然用錢物買斷她相助恩情,是怕人情難纏吧?
小小年紀,個子不高心眼倒不少。
「那我就不客氣了。」
錢玉青毫不猶豫接過來那銀票塞在了懷裡,這小郎君雖然瞧著家世還不錯,可惜,可惜看著這麼嬌弱……
她拐到西北去的話,小郎君只怕夜夜哭著找奶娘了哼。
既然給錢,不要白不要。
錢玉青塞了銀票,一閃眼間留意到了這小郎君眼底似乎有些超出他年紀的冷靜,不由覺得有些新鮮。
加上這小郎君拒絕了她的試探問詢之意,只拿錢砸她的相助之恩,不由心裡也有了一點不快,起了揶揄調侃之意。
「那我走了啊,」
錢玉青挑眉笑道,「小郎君,你莫不是個姑娘家扮出來的吧——」
說著飛快在沈晏柳臉上一捏戲謔一笑,「真要是個姑娘家,嫁與我好不好?我給你一千匹馬當聘禮如何?」
沈晏柳:「……」
他猝不及防,沒躲開這姓賈的毒手,竟被他直接就在臉上著實捏了一把。
然而不等沈晏柳發作,錢玉青一聲長笑,轉身一聲口哨,她的馬跑過來的瞬間,她翻身上馬瀟灑策奔而去。
「四少爺,四少爺——」
眼見沈晏柳瞬間臉黑,沈晏柳的小廝也在旁嚇了一跳。
只是作亂的人已經走了,沈晏柳有氣也沒處發作。
這時那車夫也氣喘吁吁跑了過來,一邊慌亂問沈晏柳碰到沒有,一邊又忙著對追過來的那算命攤子的人賠了銀子。
都收拾好,車子才重新回到了路上。
……
「怎麼來晚了?」
在書館內一個小房間裡,沈胭嬌正與嫡兄沈晏松說話,見沈晏柳來了,忙問了一句,「是傅先生跟你多說了幾句話麼?」
開這個書館,沈胭嬌沒有瞞著嫡兄。這事她和阿柳若是不說,沈家的人從外人嘴裡得知,反而不好。
不過書館並不算大,又不同別的商賈之事,沈晏松對於沈胭嬌縱容阿柳弄這個,倒也沒多說什麼。
尤其沈晏柳還能被傅明霈看重,跟他一個殘疾子弟做了忘年交般的棋友……
沈晏松在心裡還是十分得意又佩服——那可是傅明霈啊!
「馬驚了,」
沈晏柳道,「被一個人拽住了。」
他說的簡單,倒是把沈胭嬌和沈晏松兩人唬了一跳。
「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