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錢姑娘可真是愛出門,好在她生在小門小戶的,也不講究這些,又無父兄姊妹依傍,錢氏瞧著對她也沒了期望,便也不在意管顧了。
好在她家姑娘還是對這位錢姑娘極好的,每次說要出去,姑娘都叫人給她安排方便。
……
此時眼見天陰了下來,算算時辰,正在一個小小的鬥雞場子旁邊的錢玉青也正打算迴轉。
這些日子,她倒是結識了一些富家子弟,稱兄道弟的,有幾個還算投緣。
「賈兄弟,」
錢玉青策馬準備回去,一個年輕男子便連忙迎了過來,「你要回去了麼?你送我四弟一程?送到沈府那邊去——你應該是順路。」
這年輕男子她是之前結識的富家子弟之一,倒是個爽朗人,較量過,可惜這人習武上花架子多,根基不紮實,在京都的公子哥群里倒是顯得難得了。
問過這人家世姓名,這人竟叫沈晏樟,又打探過才知,他竟是沈府的子弟之一。
也是她那位四嫂的一個堂兄了。
本來她瞧著還不錯,起了將人拐走的心思,只是言談中又聽出來,這沈晏樟是沒有離開京都的意思,且是沈恪的三弟沈謹的雙胞嫡子之一……
既是嫡子,也斷斷不肯跟她走的。
她對這沈晏樟歇了心思,只盼著藉助和沈晏樟的熟絡關係,結識更多京都子弟,慢慢挑一個合適的。
「你四弟?」
錢玉青一挑眉。
「我帶他今日來校場這邊練練騎乘,」
沈晏樟忙笑道,「他有腿疾,因此一直不曾練過,今日他要我帶著練練,大約也是懶怠繼續坐車了——家裡來接的車子還沒來,賈兄能幫我送他到我家門口麼?」
沈晏柳要學騎乘,他一點也不意外。
誰家子弟願意坐車出來呢?繁瑣不說,街上行人如織,一些地方乘車十分不便。
再說夏日氣悶,坐在車裡,真不如騎馬更爽快些。
只是今日練到半截,天上要下雨了,他還和人約了去武場,正找小廝去送沈晏柳,一轉眼卻瞧見了這位結識不久的賈兄弟。
「那是自然,」
錢玉青灑脫一笑,「叫他來。」
很快沈晏樟將沈晏柳帶了出來。
沈晏柳身上出了不少汗,衣服都有些汗濕了,可見之前練習也是十分賣力。
他一邊擦著汗,一邊抬眼望向馬上的人。看清了這人時不由一頓:這不就是那天那個渾人麼?
「小郎君來罷——」
不等沈晏柳開口,錢玉青在馬上一探身一伸手,就那麼隨便一撈,竟然一條胳臂半攬著沈晏柳,直接將他利落帶上了馬,坐在了自己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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