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官忙應道,「只要能為姑娘做事,做什麼奴婢都願意。」
跟她之前的日子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她心裡自然一萬個願意。
這時,沈胭嬌視線又落在了蘇雲官梳起的髮髻上。
這姑娘明明沒有嫁做人婦,不知為何要梳一個婦人髮式。這要叫莊子裡的人看到了,日後替她尋摸合適的夫君,都會叫人誤會的。
蘇青官眼光敏銳,一下子就留意到了沈胭嬌的視線,也同時明白了沈胭嬌的疑惑。
「好叫姑娘得知,」
蘇青官忙小聲道,「小人姐姐自打被姑娘救回來,就梳起了頭髮……小人姐姐說是這輩子不會再嫁任何人。」
他姐姐臉毀了,不僅沒了貞節,且還被弄壞了身子,連生育之事都沒法子了……
若是嫁了人,是個好人會耽擱別人子嗣,萬一遇到個惡人,反倒又掉進了火坑。
因此他姐姐的意思,他也體諒,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這輩子就跟在姑娘鞍前馬後,能替姑娘做些事,一輩子能活一個安穩自在,他和姐姐就都知足了。
沈胭嬌垂下眼瞼,掩住了眼中翻湧的情緒。
「也好,」
略頓了頓後,沈胭嬌抬眼看向蘇雲官,溫和一笑道,「那便就這樣吧——」
說著,便讓宋嬤嬤給兩人定了月例銀子。
蘇青官的活比較特殊,因此和她身邊的大丫頭秋月先是一樣的份例。
蘇雲官則是暫且先和秋果和紅雲她們的一般。
聽了沈胭嬌的安排,姐弟兩人都滿漢感激再次謝了恩,臨退出去之前,蘇青官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話,只管說出來,」
沈胭嬌一笑道,「都是我的人了,在我跟前,和秋月她們一樣,不須如此吞吞吐吐的。」
「姑娘,」
蘇青官忐忑道,「小人當初被賣進戲班子,學了幾年戲……小人是真心愛唱幾句,跟了姑娘後,不知姑娘——」
他知道戲子乃是卑微之流,跟在姑娘這樣的人身邊,若是還時不時哼唱幾句,只怕會惹姑娘厭煩。只是每次唱時,他便能合著曲詞借那戲中人的情感宣洩一下心中的痛傷,沒別的,只是一個唯一的消遣而已。
「這個呀,」
不等他說完,沈胭嬌先笑了,「我當初就聽你唱的好,平日裡閒來無事,我還等著近水樓台先得月呢——沒事就能聽你給我唱,我正高興呢,你怕什麼?除非你不願唱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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